萧衍背着林娇娇,往知青所的家属院走。
“先让赵伯伯帮你上点药,冬天伤口不容易愈合。”
林娇娇伏在背上轻轻嗯了一声,乖巧听话。
谁知刚走到家属院门口,正好碰见薛贵从男知青宿舍出来,看样子准备往村委会那边走。
薛贵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看样子心情不错。
抬头看见萧衍背着林娇娇,原本轻快的表情突然就冷了下来,神色莫变。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萧衍就背着林娇娇进了院子。
萧衍一直守着林娇娇上完药后方才离开。
林娇娇的脚趾甲受伤了,少说也得养个三两天。她陪着师父坐在院子里看医书。
不一会儿,墙角的那只小灰兔蹦蹦跳跳钻到了她的凳子底下,最后停在她刚上完药的那只脚边闻了闻。
林娇娇看着一天比一天肥的兔子,忽然就馋了,她悄悄回头,看着老神在在喝茶的师父,讨好地道:“师父,你吃过撒孜然粉的烤兔子吗?”
老爷子端茶的手一抖,挑了挑眉毛看着她。
林娇娇摸了摸俏红的瓜子脸蛋,小声道:“那个,我厨房还有一小包孜然粉,再不吃怕是要过期了。”
老爷子没有当下回话,却是放下茶碗后慢慢走了过来,开始检查功课。
赵传芳听说林娇娇脚受了伤,赶紧过来看她。
林娇娇正哀怨的坐在院子里抄书,兴许是察觉到了杀机,小兔子早已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赵传芳搬着凳子在旁边坐下,“怎么回事儿?我就出去开个会的功夫,怎么就把脚趾甲给踢伤了?”
林娇娇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入非非,平地走路也踢到石头的光彩事迹。
反而问起赵传芳,“你们中午开会都说了些什么?我看人还去得挺齐。”
老爷子听完,也偷偷往这边瞟了一眼,竖起了耳朵。
赵传芳笑道:“村里要新选出一位统计,人已经定好了。本意只是通知我们一声,让我们过去走个程序。
临时又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新统计变成了临时统计。”
林娇娇歪着脑袋,认真听赵传芳往下讲。
“本来定好的是萧静,静姐既识字又会算术,又是个踏实心细,土生土长的青山村人,大家都觉得不错。
偏偏今天的薛贵,不知吃了什么枪药,上来就反对。
薛贵虽然在村中大事上做不了主,但咱知青所的几个干部跟他关系都还不错,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林娇娇听赵传芳这么一说,瞬间就明白。
不过她好奇的是,不管是谁当这统计,明显都轮不到薛贵的头上。
薛贵和萧静也是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薛贵又何必横插一脚,坏人好事呢。
赵传芳似乎也想不通,望着林娇娇,突然想起早上薛贵英雄救美的事迹,便依过来笑眯眯地打趣。
“该不会是薛干部看上了咱们林医生,故意同萧衍作对,从而迁怒静姐吧?”
林娇娇凉凉地瞪了赵传芳一眼,“别瞎说,没影的事情被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成了有理有据的样子。”
赵传芳两手一摊,挑眉道:“那你倒是说说,大家都不出声,为什么偏偏薛贵站出来持反对意见?”
林娇娇认真想了想,“估计是他没占着便宜。薛贵这人立场摇摆不定,谁又知道他怎么想的呢。”
转眼到了1月15日,林娇娇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又背着竹篓,开始上山采药。
山上的木炭,陆续烧制出成品。开始一窑一窑地往外出,用麻布袋捆扎好后全都堆在村头的观音庙大殿。
大殿的门窗已经修补好,钥匙由萧衍管着。
按照口头的秘密约定,烧到1月23日,小年的前一天停工。
除了要上交的2万斤,多出来的木炭全部归萧衍自己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