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着膝盖小声道:“师父,你不是说抽烟不好么?”
老爷子抬眉看了她一眼,嘿嘿笑道:“萧衍才多大?我什么岁数?哼,他怎么能和我比。”
林娇娇无语,“好吧,您是我师父,您说什么都对。”
忽然,林娇娇注意到,那卷烟的纸似乎不太一样。
“杨医生,您这烟纸能给我看看吗?”
杨德水抽烟的动作一滞,眼神有些闪躲地道:“我这烟纸怎么了,不就是普通的纸么,有什么好看的。”
老爷子似乎早就察觉了,浑不在意地道:“切,都什么时候了,不就是几本旧书么。”
“给小孩子开开眼怎么了?难道还能去隔壁举报你不成?”
“看你这样子,肯定大字都不识得几个,谁在乎?”
杨德水犹豫地抽出一张烟纸,递给了林娇娇。
同时有些不服气地道:“我确实大字不识几个,可我祖上,也是……也是出过认字多的人的。”
林娇娇将纸拿在手里,轻轻搓着,对着阳光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这纸少说也有上百年了,是清朝的书吧?杨医生,您就裁了这书来卷烟抽呀?”
杨德水不甚自在地道:“也就这些书新一些,留着又没用,除了惹祸上身……还不如卷烟烧了,一了百了。”
林娇娇还欲再说,老爷子突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断二人道:“来日方长,有话留着日后慢慢说。”
林娇娇不解,直到顺着老爷子的目光望过去,看见几个知青所的年轻人,热热闹闹地朝这边走来。
“怎么回事?”
杨医生皱着眉头深吸最后一口,将卷烟的烟蒂扔在脚下碾了碾。
林娇娇一眼看过去,都是熟人,就连杨兰也跟在后面,一脸心虚的样子。
“薛贵的脚,被杨兰拿石头砸伤了。”
杨兰一看林娇娇也在这,赶紧躲到了她的身后。
“你这额头的包,是怎么弄的?”林娇娇关心地道。
只见杨兰额头的碎发下,一个青包大得吓人,隐约还有小石子咯出来的血丝印。
女孩子的脸最是娇嫩,万一破相留疤就不好了。
杨兰可怜巴巴地道:“薛贵心眼比针尖都小,上次比赛前我踩了他的鞋带,他记上仇了,今天上工时悄悄把我的鞋带给踩了。”
“然后呢?”
杨兰有些不敢看她,心虚地道:“刚好路边有一块大石头……”
林娇娇无奈极了,看样子,杨兰这个小笨蛋定是当着大家的面行凶了。
“先进去看看吧!”
老爷子饶有趣味地趴在窗户那看热闹。
“师父,您怎么不进去?”
老爷子呵呵一笑,“小伤,死不了人,你们年轻人进去吧。”
一进去,林娇娇简直是大开眼界!
“杨德水,你给我拿开!我不要那鬼东西,你给我消个毒,敷点消炎止血的药就行!”
薛贵单脚跳起来,躲到了凳子后面。
林娇娇好奇,杨德水手里究竟拿着什么,把薛贵吓成这样。
杨德水混不吝地道:“你以为在城里呢?细皮嫩肉跟个娘们一样。”
“在我们青山村医疗站,小伤就敷这个,比啥都管用!”
林娇娇碰了碰前面的一个知青,小声问道:“杨医生手里拿的啥呀?”
知青小声地回道:“杨医生从窗框上扣下来一个小蜘蛛茧,里面还有一只活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