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何母对视一眼,而后齐刷刷的望向我。
“她好像真的能看到我们!”
“不是好像!”
说了这么一句,我将墨墨放上肩膀。
而后,径自走了进去。
茶几旁,还放着拖把。
很显然,他们刚刚是在打扫。
屋子很整洁,几乎一尘不染。
很显然,这是老两口的杰作。
“怎么没去投胎?”
“先不说了!我们先走一步,儿子要上来了!”
“等一下!”我叫住老两口,“你知不知道他很想你们?”
这句话,让何母的眼圈瞬间红了。
“我们也是!”何母哽咽,“我们一直舍不得离开,就是想要陪着他。哪怕,他看不到我们!”
“被他身上的侵蚀久了会没法投胎的!”
“投不投胎的不重要,我们只是想陪着孩子。”何父接口,“看他对着我们的遗像默默的流泪,我们的心里真的很难受。”
“墨墨,叫何必上来!”
墨墨吐了吐信子,顺着我的脊背滑下。
可何父何母,却变了脸色。
“我们不能呆在这,我们还想陪他到老。可如果他靠近我们,我们的阴寿就会折损。”
“何必辞职了!他不做警察了!”
“为什么?除暴安良是他从小的心愿!”
“为了见你们!”
“他就算辞职也不一定能看得到我们啊!我们阴寿消损到不能投胎了,他也许看不见我们的!”
老两口正震惊之际,何必突然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
何必刹住脚,突然眯起眼睛。
眼神,似乎没有焦距。
“我爸妈在吗?”
“你看不见吗?”
见何必摇头,我的心里一沉。
而何父和何母的眼中,也布满了失望。
“你等着我,我下去问问!”
话毕,我坐到沙发上。
抬起手,直接按住了颈动脉。
……
再次睁眼,我看到的不是孟婆而是魇。
魇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缝,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你怎么跟我来地府了?忙着呢,没空理你!”
“别让人看到你照镜子,否则他们会发现的!”
魇的话,让已经转身的我迅速掉头。
一伸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
“别……”
魇仰着脖子,脸色涨红。
“活着不好吗?为什么拆穿!”
“我……我不是要拆穿你!我有办法让你不露出……马脚!你……你总不能一辈子不照镜子吧?”
魇的话,让我稍稍松开了眉梢。
而后,将手松开。
魇呼吸了几口,这才缓了过来。
“暮苍玄喜欢是月弯弯,而不是鉴像幻境里的虚影。”
“别逼我杀你!”
魇所说的,是我最不愿意听的!
“抱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有办法让你出现在镜子里,这样就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被发现了。”
说到这,魇咧嘴露出了大白牙。
“我就知道你不一般!能将我困在梦境之中的,根本不是人可以做到的!”
“太后!”
我还想再警告魇的时候,一阵急促的呼唤从远处传来。
“离开!”
“遵命!”
魇单手置胸,微微弯腰。
抬头望向我的瞬间,消散成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