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魏府正欲寻找暮苍玄,他却先一步现身。
“佳旧醉!”我对暮苍玄脱口。
“什么?”暮苍玄一脸茫然。
看来暮苍玄不懂!
很明显醒过来的那个不是黄芪的妻子!
或者说,灵魂已经不是了!
所谓的失忆和习惯的改变不是因为病情所致,而是因为根本不是一个人!
白芷管黄芪叫做王芪这个口音上的转变,让我找到了突破点。
所以我确定白芷梦中呓语的那句‘佳旧醉’,一定也是个关键的点。
所以我临走之前特意让黄芪将白芷醉酒后说的那些听不懂的话,大概的写了下来。
“月牙儿,你想喝酒?”突然暮苍玄望向我,“若是我记得没错,你生理期快来了!”
“你怎么记得人家的生理……”说到这,我猛然睁大眼睛。“喝酒?”
“佳旧醉是喝酒的意思!”暮苍玄轻声道。
“你听得懂?”我惊喜道,“那这上面是什么意思?”
我连忙拿出纸条,递到暮苍玄的面前。
“派系是不好意思,拱味是说话,啥帕是打架……”说到这,暮苍玄眯起眼。“上面都是一些零零碎碎无关紧要的生活用语,不过几乎能确定这些都是闽南语!”
闽南语?
难过黄、王不分!
所以住在黄芪妻子白芷身体里面的是一个闽南男人!
根据黄芪的指引,我来到了医院。
医院门口的红十字,无比醒目。
拿着白芷的病例,我挂了一个号。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才终于见到了白芷的主治医师。
“哪里不舒服?”医生头也不抬的问道。
“我是来咨询的!”说着,我将白芷的病例推过去。
瞥了一眼,医生皱着眉望向我。
“复查需要本人过来,光凭旁人的复述我不能下结论!”
“医生,我想知道白芷最后一次抢救时的详细过程!”
“抱歉!这是病人的隐私,医院没有告知权!除非警方出示公文让我们院方配合,否则爱莫能助!”
“可是我……”
“下一位!”
没等我说完,医生便大声吆喝。
吃了闭门羹的我,灰头土脸的出去了。
外面排队的病人太多,也难怪医生这么急躁。
更何况几个月之前的事,他或许也不记得了。
刚想到这,我的余光便瞥到一个戴着口罩的保洁阿姨。
她正低着头,一丝不苟的拖着地。
犹豫一下,我转身离开。
等到中午午休的时候,我在茶水间看到了保洁阿姨。
“阿姨!”我笑眯眯的打招呼。
“什么事?”保洁阿姨放下保温杯,“是不是打热水?”
“不是不是!”
我双手捧着一个礼盒递了过去,“阿姨,我是一楼产科的家属,我嫂子生了儿子,我哥高兴的不得了!准备了好多鸡蛋和糖果,说要给你们送来粘粘喜气!”
一听我这么说,保洁阿姨立马笑的看不见眼睛。
“哎呀!一般不都是给医生护士的吗?怎么我们这些扫地的也有吗?”
“阿姨瞧您说的!没有你们的辛苦,我们患者和家属哪来这么好的治疗环境啊?”
“谢谢啊!谢谢!”保洁擦了擦手,乐乐呵呵的接过礼盒。
“哎!今个上午光送东西了,累的我腰酸背痛的!”
“快坐快坐!歇一会!”保洁阿姨急忙给我递来一个小板凳,“这生孩子送红鸡蛋是习俗,等你以后自己生就知道了!来,阿姨给你倒杯水。”
“谢谢阿姨!”我接过保洁阿姨递来的一次性纸杯,轻轻抿了一大口。“阿姨,您在医院干了多少年了?”
“嗯!估摸着有八个年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