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报仇啊，我还有儿子，我知道根本报不了仇，我真的就是凑巧去看看而已。”
“然后呢，你看到了什么场景？”
“我……说不清楚，我看到门派忽然爆炸，然后所有的建筑物都毁了，再然后……就真的没有然后了，我就是躲在那里，感觉到危险，所以一直到天黑才慢慢的走了。”
秦凌笑道：“你倒是聪明，恐怕有人会杀人灭口……具体说说，当时你是什么感受。”
王建不理解。“我就是害怕，这能够什么感受。”
秦凌摇头。“我是说你对那片被炸掉的门派有什么感受，包括炸毁之前，和炸毁之后。”
王建哭丧着脸，这能够什么感受啊。
不过他此刻忽然觉得冷风吹来有点凉，这种凉意似乎有些熟悉。
“……我好想想起来一点，就像现在，本来我去那里就很紧张，因为我当时有两种想法，我想那是我的儿子，我要报仇，但是我有有能力报仇吗？很显然，我没有能力报仇，所以我很害怕，所以我很紧张，再加上走了很远的路，所以
我浑身都湿透了，就像现在。”
秦凌觉得有点意思了，所以示意他继续。“对，就是这样，说说特别详细的内容，我们不需要你判断什么有用没用，这不是你的事情，这是我们的事情，我们只需要你当时的感觉和感受，就算你现在觉得那是种模糊的感觉也无所谓。”
好吧，王建点头，继续说。
“另外还有一种想法，我觉得我没有能力报仇，所以不应该报仇，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回去，就在我纠结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当然，我没有敢露头，我就是趴在那里，然后我觉得浑身凉飕飕的，那种感觉很像现在的感觉。”
秦凌又铺捉到一个关键词。
“你说是像现在的感觉？而不是现在的感觉。”
王建似乎在努力的回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回答可能和最后自己的命运有关。
“是的，就是很像，我觉得就是很像……怎么说呢，我看到你们，能够感觉到你们的厉害，所以你能够杀死我，所以我害怕，就像我害怕一个强大的人，但是那一次，我好像是一个孩子，然后我在害怕……害怕猛兽，对，就是这种感觉，我觉得自己在害怕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