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奉阴违的小笠原花一点愧疚感也没有。
不如说, 反而有种别样的爽快.感。
从她有记忆起就一直听从着各种人的命令,现在一朝‘叛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于是热血上涌的小笠原花飞快地找到了第二个、第三个炸弹, 然后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个距离大楼里还剩下的那些病人最远的一个空房间里。
不过警察的人数到底还是占据了一定的优势,在小笠原花这样的急速地毯式搜索下依旧先她一步找到了一枚炸弹, 然后全副武装地进行拆除。
小笠原花蹲在天花板上饶有趣味地看了他们一会儿, 然后决定去另一边继续她的大业。
反正这几层都已经被她搜完了, 就留给这些警察继续玩吧~
中间松田阵平有给她发消息问有没有新发现,不会说谎的小笠原花选择在他打电话过来之前都装作没看见。
米花中央医院的住院大楼一共有六层, 每层的空间呈现一个‘冂’形。
两个排爆小队在三层分开, 松田阵平的队伍负责三层以下的区域。
小笠原花这次决定先从顶楼开始往下搜刮。
当她成功抵达六层时,恰好看见了走廊上一个身着松田阵平同款防爆服,手拿防暴盾牌的人影。
这个距离已经来不及躲进她的老位置天花板了,小笠原花屏住呼吸走到冂形的另外一边,靠着墙壁蹲下挡住身形,一边借着玻璃观察着那个警察的一举一动。
那个人走进一间病房、出来、又进一间病房……重复几次之后, 当再次关上一间病房的门时, 男人像是忍无可忍一般重重地将手中的盾牌靠墙放到地上,然后抬手一把掀开了头上带着的面罩,用力地深呼吸了几下。
嗯?
看到那张面罩下的脸, 小笠原花有些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这个人她好像认识啊!
小笠原花的目光仔细地划过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和被汗液微微打湿的中长发,越发肯定地点了点头。
确定了!他不就是当初那个五分钟拆掉组织炸弹, 要不是她拉了一把差点莫名其妙被炸死的警察吗?!
叫什么来着……嗯……想不起来了。
不过他是跟炸弹天性犯冲,还是只是因为太倒霉了——怎么又被派来拆炸弹了?
小笠原花完全不知道有专门负责处理□□品的警察,还以为警察也跟他们组织差不多,只按照大块分成行动、情报和后勤, 而行动组如果不像她这种有上司特殊关照的话,分到什么任务全看缘分。
这不就巧了,他又在处理炸弹的时候碰上了她。
哼哼,就算他的拆弹技术是很不错,但是抱歉了,有她在,其他人休想碰到炸弹的边边!
小笠原花选择性遗忘了已经有一颗炸弹被警察拆掉了的事实,猫着腰跟在男人的身后,找到机会窜上天花板后的空隙一溜烟跑到了他的前面,顺着他的必经之路先一步将这条路搜查一遍。
“……”
小笠原花对着面前被她拆下来的两个炸弹陷入了沉思。
之前整整三层才找到四个,为什么这个人负责的这一层就有两个啊,难道是真的命犯炸弹,老天让他非死在爆炸中不可?
……就当是还了他当年那听草莓关东煮,还有那顿饭的情吧!
小笠原花一手一个抱起两个金属盒子,原路返回她藏匿炸弹的那间屋子放下后准备去下面一层继续。
米花中央医院六层——
萩原研二蹲在一间空置的icu内,用摘下来的面罩艰难地给自己扇了扇风。
勉强克制住不停往下淌的汗珠后,他脱掉一只手套,指腹轻轻按在一台ECMO主机上残留的胶带痕迹上。
感受着指尖还带着粘性的触感,萩原研二缓缓皱起了眉。
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