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紫色霹雳划开天际,黑鼎中冒出几团黑雾环绕于天际,百姓惊慌四处逃窜,黑影持刀袭来,道道血痕,血染祭台。
申昆看着黑雾念起古老的咒语,手中浮现血色玉佩抛向黑鼎。
“今日便是叛贼的死期,㓘帝复活指日可待。”
血色玉佩融入黑鼎,黑鼎黝黑的外表出现道道裂痕,血色经文一一浮现,黑雾围绕经文躁动不安,发出桀桀的怪笑声,越来越大,百姓的尸体一一化作血水,最后消失不见,祭坛四周燃起紫火。
敬帝一群人被黑衣人包围于祭坛,皇宫精卫被打的连连后退,眼看就要到祭坛边缘,黑衣人却停下了进攻。
“李贼好久不见啊,这些年皇位可坐的舒服?”申昆大笑道。
“申老狗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现在居然拿无辜百姓的魂力妄想复活㓘帝,真真是一条好狗啊!”虞相指着申昆破口大骂。
“虞子垣,我们曾是多么要好的朋友啊!不曾想过你嫉妒我被㓘帝重用,当年投靠李贼,让我成了如今人人喊打的样子,真真是好手段啊!申昆咬牙切齿地回答,脸部渐渐变得狰狞。
“叙旧也叙够了,该是正头戏了”申昆念起咒语,黑雾纷纷扑向敬帝一群人,黑衣人按兵不动。
皇宫精卫发出声声惨叫,身体被黑雾吞噬,虞相拿出一面铜镜,念起咒语,铜镜发出淡淡白光。
“休想逃走!”申昆使出黑雾抓向敬帝一群人,而敬帝一群人早就化作白光随着铜镜消失不见。
“虞子垣,这便是你最后的机会,李贼好好享受我给你的礼物吧!”
铜镜冲出黑雾,镜面出现黑色裂痕,隐隐冒出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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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帝一群人落于锦华城,虞相收起破裂的元徹镜,吐出一口黑血,虚弱的说“暂时安全了,他们追不到这里。”
敬帝担忧的看着虞相“子垣没事吧?”
虞相虚弱一笑看着敬帝“陛下,这次臣算是下血本了啊,法器都破损不堪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咯。”
“子垣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朕那是一言九鼎,必定不会失言。”敬帝笑着对虞相说,小眼神瞄了瞄姬玉滟。
姬玉滟看着敬帝这心虚的小模样,偏头翻了翻白眼,正声说道“陛下,如今丞相伤势严重,还是在锦华城先休养片刻再回京吧,而且这次刺杀很蹊跷。”
“滟儿说得对,现在我们先乔装一下,到客栈休养片刻,之后再回京。”敬帝连忙接声道。
华光一闪,众人衣服换成了寻常人打扮向客栈走去。没人发现李祯伤口隐隐环绕着黑气。
李祯黑眸闪过血光,看着伤口冒着的黑气“该死,申昆必定是对我做了什么手脚,感觉全身充斥着杀气,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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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临,最后一丝微光堙灭。
李祯回到明元殿,陷入沉睡,过往的回忆开始出现扭曲。
“野种,你这个野种!还我孩儿!”如妃狰狞的掐着李祯,李祯被无力和绝望包围。
雨夜雷声轰鸣,李祯跪在雨夜之中看着道道紫电“为什么呢?我明明做的已经够好了,为什么要讨厌我?明明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一把伞为小小的身影挡下了所有的失落与无助。
“你恨她吗?你本就该恨她的,杀母之仇非报不可,想知道事情真相,明日午后来找我吧”朱文成看着小李祯带着淡淡的忧伤说。
这道高大的身影陪着小小的身影度过一个冰冷无情的雨夜。
午后,明元殿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殿内满是药芍摇曳,朱文成一身白色常服坐于柳树之下弹琴,石板上古琴通体银白色,药芍雕花。
李祯默默的听着悠扬的琴声,回想着之前的谈话,摸着腰间的玉佩“原来这便是真相吗?原来我一直一来的努力只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