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叫住了盛眠,一旁的盛长启沉着脸,他经过盛眠的时候,还好言相劝,“小眠,你身体刚好,大伯想让你好好玩玩。一个年轻人有冲劲是好的,但有时候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满,有些东西你不适合,就不能勉强。
你今晚要是没事,就回家吃个饭吧。顺便把知瑶带着一起。”
盛长启当好了长辈的样子,可是盛眠看着他没有说话。
没有回应,盛长启觉得面子拉不下来,索性就扭头离开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盛眠自己不明白,也不怪他这个大伯心狠手辣了。
看着盛长启离开,站在原地的盛眠只是轻轻笑了,刚刚盛长启的那些话,何不是警告她呢。
有些东西不是她可以想就可以得到的。
给你面子,但你接不接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而盛长启让她带盛知瑶回家,不就是已经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了吗?
何惧?
她不惧。
“让您看笑话了。”盛眠看向了一旁的陈老,她的敬称变了。
陈老拿着自己的茶杯,看他身上的穿着,都比较朴素。
他鬓角有点白发,年纪算是整个会议室中最大的。
所以众人也愿意给她面子。
现如今,盛眠在会议室里夸下海口,已经让很多人不看好了。
但看到陈老和她走的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盛眠被陈老带进了办公室,一路上盛眠作为晚辈,所有的行为都恰到好处。
刚坐下,陈老就进入了正题。
他给盛眠倒了一杯水,问了一句,“环影公司,你打算怎么处理?”
盛眠身子微弯,她目光里多了一份自信,“陈叔叔,该改的东西就应该改掉,该裁决的人就应该裁决掉,固步自封的方案,早就应该剔除,即便我父亲在这里,我还是会这样说。”
“哦?”陈老微微挑眉,似乎对她的想法感到很新奇,“那你有什么本事去服众呢?一年前我带你实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你有什么能力去运营一个公司?这可不是过家家。”
一年前盛眠来总公司实习的时候,就是在陈老手下干的。
所以盛眠的水准,陈老心知肚明。
听到陈老的话,盛眠那双桃花眼一弯,“陈叔叔,适当的锋芒还是需要隐藏,我有什么能力,到时候你自会分晓。”
“哦?我们小眠还隐藏锋芒了?那我可等你三个月后的好消息了。”陈老轻笑。
盛眠笑笑,“到时候,还需要陈叔叔帮忙的。”
“好好好,只要我陈某能做到,自然为我们的小盛总开路。”陈老哈哈大笑,心情十分愉悦。
盛眠和他聊了一段时间,走之前,陈老递给了盛眠一个U盘,“这里面的东西好好看看,会对你有帮助的,我等你三个月后的好消息。”
“好。”盛眠收下后,和陈老打了一个招呼就下楼了。
涔渝等了好久,都快要睡着了,盛眠才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唔,你大伯没为难你?”涔渝打了一个哈欠,问。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我今天威胁了一下他的位置。”盛眠轻笑。
涔渝将车子掉了一个弯,“让他坐一年了,也该下来了。就他那老婆,我早就想开麦了。你那个冤种堂妹,到底是上辈子积了什么霉,摊上了这个便宜爸?”
这一年来,涔渝作为外人,自然看的很清楚。
盛眠躺在病床上的这一年里,盛家如何从盛世跌入低谷,她看的明明白白。
盛长启的第二任妻子经常带着自己的女儿去参加上流圈的活动,她把自己和自己的女儿打扮的像一个豪门,想融入上流圈,想堂堂正正的做一个名门贤妻。
但骨子里的那份穷酸样,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因为越是想遗忘什么,它就越遗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