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
这点苏臻倒真是没有说谎,她之所以决定来德州,虽有着彻底了断和秦秋容母女关系的打算,但更多的却是打算出来走走。
她当时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出来走走的想法,等到路上遇见追来的萧沉等人时,她才恍然明白,她下意识里是想躲,躲萧沉也躲夏候洐。可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苏臻脸上绽起抹涩笑,到底还是没躲过去。
韩松林当即做出副长吁了口气的样子,讪笑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一边说着一边搓着双手,一副左右为难无从开口的样子。
苏臻看在眼里,唇角噙起了抹冷笑,心道:到底是生意人,即便生着一副玲珑心,可却还是割舍不了唯利是图的本性。
韩松林急急赶来见她,其中虽有被秦秋容哄骗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他从秦秋容那听说了她和萧沉的关系后心中有所图的缘故。
这会儿做出这样一副姿态
,显然是想着让苏臻主动开口问明他的来意,若苏臻真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怕还真就着了他的道,可惜她里子里却是个成年人。比耐心?她有的是!
苏臻不看韩松林,转而打量起亭子一边种着的羽叶茑萝花来。
红艳艳一片的茑萝花,长得像缩小版的牵牛花,大红的花朵点缀在绿色的羽绒毯上,热闹如同少女娇艳动人。
“苏姑娘,秋容说你和靖安候府的二公子熟识……”
终于韩松林还是开口了。
苏臻收回目光,抬头看向垂了眉眼娓娓而言的韩松林,冷冷道:“你被她骗了,我和萧大人只有几面之缘,私下里并无来往。倘若你想借助萧大人以妾为妻……”
“不,不,不……”韩松林连连摆手打断苏臻的话替自己辩解道:“你怕是误会了,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呢?这是要挨板子的,我是商人,重利不假但惜命也是真。”
苏臻笑了笑,对“很是真诚”的韩松林问道:“秦秋容知道你的想法吗?”
韩松林目光闪烁着没有回答苏臻的话,苏臻却是笑意愈深。想来,韩松林被秦秋容侍候得高兴的时候,必然是承诺过她的,只不过在他来说那不是承诺只是兴头上几句哄人的话而矣,但秦秋容却是当了真。
“我虽不能以妾为妻,但我已经决定不再娶继室,这样就算她是妾,可没了正妻在头上压着,她和正头太太也没什么区别,你说是不是?”韩松林轻声道。
“她是妻还是妾,我一点都不关心。”苏臻冷冷说道,顿了顿,“我只有一个
想法,那就是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过各自的日子。”
韩松林连忙点头,“原就该如此,不过眼下葛氏的事,还是需要仰仗苏姑娘施以援手帮忙解决才是。”不待苏臻开口,韩松林紧接着又说道:“苏姑娘,葛氏的死真的和秋容没有关系,这点我可以拿项上人头担保。”
拿项上人头担保!
苏臻不由略带兴味地看了韩松林,语声尖利地道:“这话……韩掌柜应该和葛家说才是。”
韩松林顿时涨红了脸,期期艾艾地道:“不,不,不能说……说了就是大祸临头。”
苏臻倒是越发的好奇了,盯着韩松林问道:“什么意思?”
韩松林左右看了看,眼见周围没有旁人,当即压低声音说道:“葛氏她不是被谋害而死,她是自寻短见的。”
苏臻:“……”
“你宠妾灭妻逼的?”
“不是,不是……”韩松林摇头如摇拨浪鼓,“你母亲是什么样的脾气我很清楚,来到德州后我给她在外置了宅子,并没有接回家中。”
既然不在一个屋檐下,自然便也没有宠妾灭妻的说法了!
“既然不是宠妾灭妻,怎么就会大祸临头了?”苏臻不解的问道。
韩松林攥着双手,一副想说又不愿说的样子。
苏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