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寒门学子一大早就拿着投名状,纷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聚在宫门口,要求西屿皇秉公办理这件事。
想来,西屿皇现在在宫中也是心急如焚,才会让萧淮川赶紧进宫。
她若是猜得不错,只怕哥哥也被召进宫了。
白清越只等了一会就等到了黄芷,黄芷带着她的侍女下了马车,见到白清越竟然在门口等着自己,顿时觉得有些意外。
“白小姐。”
两人互相见礼,黄芷觉得有些受宠若惊,“白小姐怎得等在这里?”
“上次爽了黄小姐的约,清越过意不去,便等在这里,也是给黄小姐赔罪。”
“不不不。”黄芷摆摆手,有些吃惊,没有想到白清越还记挂着上一次的事情,“我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况且白小姐上一次是为了做好事,我怎会怪白小姐?”
“我们也不要在这里站着了,先进去吧。”
唱戏园的东家一见到白清越带着黄芷进来,立即出来迎接。
然后将两人带去了萧淮川之前定下的包间。
这包间位于二楼,能够清楚地看到一楼台上的表演,此时正在唱着一出书生的故事。
不知是否是长公主这件事引发出巨大的热议,就连在唱的戏文都是说的寒门学子进京赶考,最后位及权臣的故事。
黄芷在府中也知道了长公主这件事,她和白清越坐在一起,看着台上的白面书生,想到了今早自己听到的事情。
于是凑近白清越,白清越也很配合的把脑袋偏向她那一边。
“白小姐可听说了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
白清越还不知道黄芷原来也是一个爱八卦的女子,立即配合的点头,“听说了。”
黄芷看了一眼四周,又接着和白清越说起悄悄话,“我今早听我祖父说,长公主这件事闹得很大,轻易不能收场呢。”
白清越拿起一旁的团扇,遮住了自己的嘴唇,凑近黄芷说道:“长公主那番话得罪的是天下的寒门学子,还有朝中那些出身寒门的官员,此事的确是棘手的多。”
黄芷赞同的点点头,“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咱们的皇上是会遭到侧目非议的。可是长公主毕竟是皇上的姐姐,我想皇上大概也不会对她做出严惩。”
没想到黄芷一个闺阁女子,懂得还挺多。
“这事已经是让皇上骑虎难下了,毕竟寒门学子也不是唯有西屿国有。此事发酵的厉害,已然是传到另外两国去了。若是皇上不严惩长公主,不给寒门学子一个交代,怕是会被其他两国看笑话。”
“白小姐说的也是。”
接下来两人都不说话了,只是安静的看着台上唱戏。
此刻台上的书生已经是唱到:“我虽出身卑贱,但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立志考取功名,报效国家。”
也不知道现在长公主府如何了?
孟驸马这个时候上奏折是最好的时机,和离的理由的确是让人无法拒绝。更何况,还有众多寒门学子看着,西屿皇不同意夜的同意。
果然,就在白清越和黄芷在看戏文的时候,孟驸马直接跪在了宫门口,当着那些寒门学子的面,大声说着自己奏折上面的内容。
他以和长公主成亲二十载却无所出,犯了七出之条这一说法,恳请西屿皇下旨同意他和长公主和离。
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等奏折递到了西屿皇手上,他差点两眼一抹黑。
怎么在这个时候添乱?
宁德当真是无用,竟连一个驸马都看不住。
但是他也不能去责怪孟驸马,只能同意他们和离。众目睽睽之下,他还要出声安抚孟驸马,还赠于他千金,良田百亩,用以弥补这十几年的亏欠。
消息传到长公主府的时候,长公主已经是把正厅里面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遍,形同疯妇。
一旁伺候着的侍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