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西屿皇当真是老糊涂了!居然还玩起了赐婚的把戏出来了!”
最重要的是,阿宁居然答应了。
虽明白这是不能拒绝的,但他还是恼怒,恼怒西屿皇。
宴温坐在一旁,悠哉自得的喝着茶。
南霁一看到宴温这么悠闲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还喝?别喝了!你居然也不会阻止一下?”
宴温这一口还未来得及咽下去的茶就卡在喉咙里面,不上不下。
最终吞下肚后,无奈的看着这南楚最为英明的帝王,“皇上,这是西屿皇赐的婚,又不是我赐的。更何况,这也是主子自己亲口应下的,属下能阻止什么啊?”
宴温觉得自己根本就是无辜受罪,“皇上,这是西屿国,不是南楚。”
您是不是忘了?
最后这句话,宴温没敢说出来。
他怕他说出来之后,连主子也护不住他了。
“废话,朕能不知道?这要是在南楚,西屿皇早被朕给剐了。”南霁狠狠地瞪了一眼宴温。
您也都知道?那您骂我干嘛呀?
你有能耐去骂主子啊!
自己怂不敢去质问主子,拿来我撒气,天理何在?
正当南霁生着闷气,龙隐走了出来。
“皇上,西屿皇派人去查丞相……”本来想喊丞相,但是接触到南霁警告的眼神,立马改了称呼,“小姐的事情了。”
南霁眼中寒芒一现,“呵,西屿皇果真还是不放心。虽说阿宁肯定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但以防万一,该怎么做,你们心里清楚吧?”
“臣明白。”
“不行,朕晚上要去找一下阿宁!”南霁即使坐不住了,也没忘了大白天的不能出现在白府。
所以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南霁就出现在了白清越所在的院子里了。
白清越的房间灯火未熄,依稀可以看到坐在窗边的倩影。
等候多时的蔓枝和菱枝守在白清越的房门前,看到南霁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有被吓到。
蔓枝和菱枝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小姐说晚上的时候皇上会来,所以让她们守在这里,别让院子里的护卫误伤了这位皇上。
果不其然,这还真出现了。
幸好提前吩咐了,不然院子里的护卫怕是要惊动了。
但是见到南霁身姿挺拔,面上肃穆,竟比当初在南楚国的时候还要威严可怕。
这位皇帝陛下,在这短短几个月经历了什么?
怎么能变化这么大?
“公子请。”
保险起见,蔓枝和菱枝还是没喊南霁为皇上。
南霁一点也没有意外蔓枝和菱枝为什么会守在这里,从容的走了进去。
但是等到房门被关上之后,还是有那么一点心虚。
虽然不知道这心虚不知道从何而来。
南霁轻咳了一声,给自己增加点底气,但是看见坐在榻上的白清越还是气短了一些。
南霁挠了挠自己的额头,无不心虚的说着:“阿宁,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白清越只穿着寝衣,外面披了一件衣裙,头上饰物尽数摘下,一头青丝柔顺的披在身后。
榻上有一张矮桌,矮桌一角落放置着烛火,烛罩罩着烛火,使得烛火柔和了不少。
也让白清越本就柔和的面庞更加温柔,她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岁月静好。
南霁都觉得自己多余了起来,不该来打扰。
“皇上这性子何时可以改改?”白清越看向南霁,一脸的无奈。
南霁也觉得自己理亏,脱掉鞋子,盘腿在白清越对面坐了下来。
“怕是改不掉了!”
其实南霁更想坐在白清越旁边,可他不敢。
有贼心没贼胆。
大抵说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