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说了,只要这件事成了,不仅不要他的酬金,还可以给他一百两银子,这么好的事,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刘大调整好心情,看着面前的林知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那马是小人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在小人手里养了大半年,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少说也花用了五十两,这一前一后就花了近二百两,更不要说那车厢跟马鞍,值二百多两的马车,小人就是脑子不好也不会一百两卖掉,求大人给小人做主!”
苏筱暖打断他,“刘大,你这马确实值二百两银子不假,可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必你并没有如实禀明大人。”
苏筱暖话锋一转,对着林知县磕了个头,接着将那天打赌跟驯马的事说个清楚。
林知县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一茬,心中暗恼这刘大办事不利。
“你说当初这件事卫公子跟若儿也在场?”林知县缓缓开口道。
“启禀大人,当时令千金跟卫公子都在,马行好些人都可以作证。”苏筱暖自然要揪着他们两个人。
先不说林雅若会不会为她作证,这卫怀瑾她还是了解一二的,他应该不是会说谎
的人。
再说,他上次说有事想跟她商量,应该是对她有所图,只要她还有价值,卫怀瑾就不会见死不救。
“来人,去请卫公子。”林知县痛快的吩咐一声,刘大猛然抬头,脸色有些惶恐跟苍白。
“刘大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出尔反尔,当初这件事也算你情我愿,没人逼迫你,你想白得那八十两银子,现在又想吞下马,你不觉得太贪得无厌了吗?
那马还是我夫君驯服的,这驯马当时有多危险,整个马行的人都有目共睹,如果不是我夫君他有武功在身,恐怕被摔下马的时候就已经摔死了。
做生意向来讲究诚信,像你这种不讲信用还诬陷买主的人,还真是彻头彻尾的小人,现在你想将马要回去,不觉得卑鄙无耻吗?”苏筱暖一口气将憋在心口的话说出来。
刘大只觉得字字句句凌厉的像刀子,寸寸割人心。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刚刚还胸有成竹的刘大,目光躲闪,竟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来。
好伶俐的小女子,好个伶牙俐齿!
见刘大被怼的哑口无言,林知县暗骂一声废物,转头吩咐道:“去马行找几个人过来,看看前几天他们可是亲眼看到苏娘子的相公
驯马,还有让他们一并过来作证。”
刘大正六神无主,这会儿听林知县的话,顿时心中的阴霾被驱散了。
他可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去提人,等人来了,他倒想看看这小女人还怎么辩驳。
周围有些压抑,去请卫怀瑾的衙役跑回来,禀报道:“大人,刚才福源楼的掌柜说,这卫公子昨天就已经离开清水镇,已经返回盛京去了。”
“嗯,本大人知道了!”林知县又看了一眼苏筱暖,接着开口道:“这小女前天也已经去了她外婆家,归期未定,这……”
不用说,就是苏筱暖这两个人证都不在,剩下的只能等马行这边的人。
苏筱暖冷笑一声,这马行的人不用说定然会向着刘大。
只是这未免的太巧了!巧的就像有人安排的。
比如卫怀瑾突然离开,林雅若去外婆家,这刘大状告的时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巧合太多反而刻意了,难道这林知县想故意与她为难?
这就奇怪了,她跟林知县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又怎么会突然想整她呢?
想不通!
衙役带了两个马行的人进门,一身棉布衣衫,年纪跟刘大相差无几,进了衙门就跪下来。
“见过大人
!”
“你们可认识这小娘子?当日刘大的马可是被她买走的?又是如何买走的?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