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皮衣男被我的炮锤砸得接连后退了三四步,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我所展现出来的力量有点吃惊,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别看我之前被胡家老二老三打得只能左闪右避,就以为我真的是一个细狗弱鸡。其实他们与皮衣男之间的情况有所不同,胡家兄弟本身就是走了体修的路子,既然是体修那就是修行者,而且他们还是体修中的佼佼者,所以力量输出极其惊人,要不然怎么可能一拳就把实心的山体岩壁打得片片掉落?而我刚刚观察喜乐和尚的伤势之后,大致能够判定,眼前这个皮衣男应该只是个普通的练家子,而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一类的修行者。
无论是灵修还是体修亦或是其他一些修行路子,只要是修行者,之所以都被约定俗成不能随意向普通人出手,原因可不仅仅是因为修行者有着超乎寻常人的特殊能力。
就拿我所熟悉的灵修来说,这些修行者每天都在与灵源之气打交道,而灵源之气自然也对应的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这些人的体质。你既然想要驱使这些天地灵气为己用,那么当然就要对应的承受住这些灵气所带给你的全方位冲击。
天地之力何等磅礴伟岸,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任人驱使的。所以,随着修行时间的不断累积,为了适应灵源之气的日益冲击,人的皮肤、经脉、骨骼、肌肉甚至说起来有点虚无缥缈的精神气都会随着修行者自身的修行而天翻地覆,所谓神完气足就是指的这个意思。
哪怕是像之前净慈寺英勇献身的那几位大师这样特殊的修行者,在他们没有耗尽自身灵源之气之前,不同样也是精壮无比?所以,除了极个别的特例之外,大部分修行者都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易对付的。
至于我,虽然在十年前已经自毁灵根,主动散去一身灵源之气,但因为从小就接触修行,那具被灵源之气日积月累所改变的身体并没有随着灵根的损毁而损毁,依旧完整地保留了下来。这便是我与寻常意义上的普通人最大的区别,也是我之所以与洪鹏周达他们说我毕竟不算是普通人的原因之一。
说回那个皮衣男,在与我硬拼一拳被震退后,虽然有所惊讶,但毕竟也是经历过一些风浪的职业杀手,甩了甩手,重新捏紧了拳头,再次攻了上来。
这一回,皮衣男收起了轻视的态度,很显然的一点就是,攻上来所用的招式谨慎了不少,不像之前随随便便就会被人抓住机会反攻。
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呵呵,你不敢跟我硬碰,我却偏偏想要硬来。迎着皮衣男的进攻,我不闪不避,大开大合,生生扛住了他一连串的攻击,当然也在同时一一回敬。这一来一往看似用了以伤换伤的打法,实际上却占了天大的便宜。
因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徒劳的,虽然我不是体修,不能像某些坦克一样一拳打碎山体岩石,但是面对皮衣男这种血肉之躯,根本不需要用什么太过于华丽招式,一套从小就练得滚瓜烂熟的三皇炮锤足以,无非就是用上了一点叠劲,几招基础拳法下来,皮衣男显然已经招架不住,炮锤连击一锤重过一锤,没过多久,皮衣男便伴随着他肋骨的骨折声,倒飞而去,躺地不起。
一时之间,那二十来个人,鸦雀无声。
“还有谁想抬下去的?”我环绕了四周一圈。目光之所及,所有人暗暗后退半步。开玩笑,职业杀手级别的皮衣男都被打成这样,他们这些人只是来撑个场子起个哄赚点站台费的,最多就是想来捡个漏,谁敢这时候露头?活得不耐烦了?
当所有人都暗暗退了半步,场上刚刚与皮衣男一唱一和的花格子毛衣男就变得分外扎眼,手上拎着的那根水管子随着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抖动着。
“怎么?你也想来试试?”我轻蔑一笑道。
“你,你别高兴的太早!”花格子毛衣男喉结滚动,强行咽下一口口水,颤颤巍巍的拿水管指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