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确实不想跟慕容聿同床共枕。
但每每与他相处或者有肢体接触的时候，自己心里就像火烧一样，总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甚至还隐隐约约有一点点期待。
虽然楚璃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期待什么。
“王爷，你不会来真的了吧！”楚璃微微侧头，小心的看他一眼。
“我觉得这样对王妃应该没有坏处。”
慕容聿突然去掉了尊崇，用一种很平和的口气跟她说话。
楚璃想起那个殉葬的消息，突然长叹口气。
“我知道，我是走不出这长宁王府了，这一辈子就这么着了，但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尽一个王妃应该做的责任。”
“王爷让我管账，当然可以，让我与你统一战线，我也毫不犹豫，但若说到周公之礼，还是算了吧。”
楚璃终于有勇气说出这些话了。
有好几次，她都觉得慕容聿的情绪有点不太对。
虽然面上依旧冰冷，但那滚动的喉结却出卖了他最真实的想法。
楚璃又不是傻子，也不是未成年的少女，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从前她可以假装看不出，但这样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有些话还是尽早说明白比较好。
慕容聿微微一愣，“所以，王妃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想和你有夫妻之实。”楚璃转过身来，坚定的看着慕容聿。
“我不喜欢你，对你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王爷听清楚了吗？”
这是二人第一次把话说的那么清楚，没有斗嘴，也没有吵架，心平气和，但气氛却让人觉得异常压抑。
也巧了，春儿刚好换了杯茶水来，走到门口就听到这话。
都没等楚璃发号施令，她便关了门出去了，脸色很惊讶。
怎么这俩人又走到这一步了？
先前楚璃不是说过要跟慕容聿修补关系的吗？
她受伤昏迷的时候也是慕容聿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整整两天才得以复原，怎么一下子又闹这个样子了？
屋里很安静，只有噼噼啪啪的烛火声，而这也是唯一的声音。
正是由于太过安静，楚璃似乎能听到慕容聿心脏跳动的声音。
四目相对，以前楚璃毫不示弱的对上他的眼睛。
“我对王爷没有任何意见，王爷做的也很好，我只是不喜欢你而已。”
现在皮球踢到了慕容聿脚下，他却迟迟不语。
那两盏小小的火苗在他冰冷的瞳孔中缓缓跳动，速度时快时慢，像极了他此刻飘忽不定的脸色和心情。
“很好。”
许久以后，慕容聿终于开口了，却让人琢磨不透。
楚璃本以为慕容聿会生气，她都准备好接招了，却见他淡定的起身，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转身出去了。
这就完了？
楚璃满眼震惊，赶紧追到门口，慕容聿早已不见身影。
倒是春儿端着茶在门口候了许久，这会子茶水都凉了。
“王妃，您为何要跟王爷说那样的话？”
春儿一跺脚，甚是着急，“奴婢能看出来，王爷对王妃是上心的，你现在这样一说，岂不是把从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