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后的清晨,江夜辰在马场等凌熙,他们提前说好了,今天要早早过来学骑马的。
江夜辰看了看一旁低头吃草的桑吉,又抬头看了看太阳的高度和影子的角度,随后看向马场入口,依旧没有凌熙的影子。
不会吧?明明前三天才在梦里保证过会好好练武的,怎么这还没出三天,就又迟到了?还迟到了这么久……
江夜辰自顾自的猜测着所有的可能:
或许……是因为醒过来以后发现那些都是梦?所以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也是,梦里的自己都老了,那么久之后的事,她不放在心上也正常,况且她是一国公主,这种形单影只在郊外的场景出现的情况极小,就算是真的在野外遇到了猛兽,想必也是一堆宫女太监拼命保护她,她也用不着担心……
再说现在白泽又陪在她身边,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别说狮子老虎了,有白泽跟在身边,自己都要退让三分的。
与其想那么多,还不如亲自去看看!
江夜辰将桑吉牵回了马槽,随后自己直奔朝阳殿。
朝阳殿内,连续拼命喝训练了三天的凌熙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现在的她,别说下床走路了,仅仅只是小心翼翼的翻个身,都觉得浑身被针狠狠扎了一样难受。
“公主呢?在里面吗?”
听到江夜辰的声音,前几天的梦魇凌熙还依旧历历在目,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浑身的酸痛让她挣扎无果。
当江夜辰看到凌熙煞白的小脸时,自己也跟着慌乱了,心情从气愤急促瞬间转变为心疼和怜惜。
“凌熙,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江夜辰走到床前,下意识的动作就是伸手摸一摸凌熙的额头,温度正常。
江夜辰接着就把手伸向了凌熙的身上,只是这次倒是问题明显了,自己的手刚刚触碰到灵犀的左腿,她就五官都在用力的配合着嗓子喊出了“疼”。
“师父,或许我现在,需要太医过来一趟,我实在是浑身酸痛,特别是这两条腿,就好像有人在拿棍子用力敲打一般,撕裂的疼。”
江夜辰并没回答她,而是简单粗暴的将她打横抱起,随后向朝阳殿外走去。
凌熙心中一惊,猜测着江夜辰的意图:不会吧不会吧?我都这样了他还要带我去哪?昨天好像说的是今天要骑马来着……
可是问题是现在她这个样子,去了有骑马的可能吗?不被摔死就福大命大了!
“师父……我今天是真的难受,要不今天,就别去了吧?”
听到凌熙的话,江夜辰有些自责,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孩,开口道:
“你在想什么?我看起来就像是那么恶毒的人吗?乖乖把眼睛闭上,睡一会儿吧,为师带你去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我现在什么地方都不想去,我只想念我的小床……
凌熙在心里想了想,最终还是乖乖闭上了眼,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跟江夜辰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熙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睡着了,等到她再睁眼时,看到房间里的布局,只觉得特别熟悉。
“你醒了?”
谁?
凌熙回头,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桌边倒水喝,热水散发的热气打在空气里,白腾腾的,看着就很温暖。
“果然是你,睁开眼的时候,更像了。”
像?她像谁?她可是一国公主好吧?要是像也应该是那个人像自己吧?
“宜夏,出来一趟,去看着炉上的药,我有话要跟江夜辰那家伙说。”
宜夏放下手里的茶杯,刚刚吹了半天的热水现在已经是刚好的温度。
“拿着,渴了就喝了它,解渴,不渴也喝了它,舒服。”
凌熙接过水杯,水杯是温暖的,她喜欢这个温度。喝到嘴里也十分刚好,这个刚刚被叫走的叫什么夏的男人,好像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