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连轲拍了拍脑袋,讥讽得笑了一下,“哦,忘了提醒你,杨总她丈夫是军人,在国内、你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污蔑人家,人家告你坐牢,一告一个准!”
连轲说这话,多少有些吓唬方静的意思,毕竟方静出国这么多年,国内什么情况,她早已是不了解了。
从前他瞎了眼,和方静结婚后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连自己的故土、自己的父母都不认。现在回国这么些时候,他算是想明白,脑子也算是清醒起来了,这才知道,从前的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没良心的事儿。
他绝不可能再任由方静放肆,更不会容许她把孩子也教成她那个样
子!
方静一时被吓住,好一会儿没说话。
过了许久,她才气汹汹道:“你少和我说些有的没的,那个姓杨的、她的事儿我不管,我就管你和你老连家!”
方静也是个“精打细算”的主儿,要她吃亏,不到万不得已,那是绝无可能的。
“要么,你就按我说的做,”她叉着腰,“要么,咱们就打官司去!我可不会被你吓住!”
但说着离婚、说着打官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直拖到连家二老旅游回来,两人的事儿都没个结果。
知道二人闹成这样,连礼衷只是沉沉得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而方静那边,说着上法庭
,她心里却有几分知道自己“打赢官司”的把握的,所以当连轲一动真格、给她送了律师函时,她便不打算再在国内折腾,直接了当得出国回“她家”去了。
一直到次年的六月,方静签了字的离婚协议才寄了回来。
只是她那边还拖拖拉拉的不愿意送凯文回来,只国内这边一催再催,她才说委托了个亲戚带凯文回来,而她有事走不开,就不亲自来了。
连礼衷知道了这事儿,气得拿拐杖敲了好几下地板,“她是宁愿死在国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上心了,一个做母亲的,心怎么能狠成这样!”
杨梦阑这时也在连家,叹着气给老
人拍了好几下后背,“您也别着急上火,孩子也不小了,不会那么容易丢的,别孙子好好儿回来了,您给自己气病了!”
连轲坐在一旁,也是连连叹气,一言不发。
连礼衷铁青着脸站起身来,狠狠敲了几下拐杖,冷哼一声,看向连轲,“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个鬼迷心窍,跟这么个女人也成了家,现在家也散了,要是凯文再出了事儿,我看你后不后悔!”
说罢,连礼衷便拄着拐杖往屋里走去。
他的步伐极重,像是故意发脾气给连轲看似的。
老人一生严谨、寡言少语,也唯独这两年退下来、清闲了,才慢慢有了些寻常老人
家的气性。
杨梦阑摇摇头,看向连轲,“你说你也是,早问清楚凯文怎么回来,你也可以出国去接去呀。”
连轲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声的无奈。
杨梦阑也知道他今年工作室开张、忙的晕头转向,便也呼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有时候杨梦阑会在想,上一世、没有了自己来帮助他们,他们的境遇是否比现在还要难过一些……
每每想到这里,她便不再生气,内心告诫着自己多给这“不幸”的一家子一些耐心。
“行了,你也别愁了,孩子的学校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怕他不习惯、给他挑的国际学校,这样语言方面还能适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