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梦阑越想,越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她担心骆明忠知道后冲动行事,但他也没想过他会这么平静、这么不当回事啊!
她这样想着,又生气又委屈,也不等骆明忠了,躺到床上拉起被子往头上一蒙,仿佛在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不满。
因着今天太累,杨梦阑等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的额头上似乎落下了一个带着轻微烟草气的亲吻,她以为是骆明忠洗完来睡觉了,于是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什么,而后就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杨梦阑迷迷糊糊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半夜两点多。
她是被外面开门的动静惊醒的。
杨梦阑惯性摸了一下身旁的位置,触感是冰凉的床单时,她才惊了一下,慢慢地清醒过来。
她披上衣服走出去,看到骆明忠正在脱外套,便愣了愣,“你去哪儿了?”
他似乎也没想到她会醒,回身过来时,脸上的冰冷和狠厉还没来得及完全掩去。
她直觉他是去连家了。
“你去找连轲了,对不对?”杨梦阑皱起眉,快步走过去查看他的手上和脸上。
骆明忠反手将她揽进怀里,而后强迫她陪自己一起坐在沙发上,两人坐了好一会儿,杨梦阑眼眶慢慢红了,“你是不是去找连轲了,你想替我报复……你怎么这么傻?!”
他可是军人啊!虽然这件事是连轲和方静不占理,但是万一对方真想搞出点什么事来,骆明忠岂不是要受连累?
这是她万万不想看到的!
杨梦阑抿着唇想了一会儿,而后当机立断的站起身
来,“我去跟他们谈谈。”
连轲她不知道,但以方静的小人心性,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回来的!
“我还没说啥呢,你就急了,”男人闷闷得笑了一下,将她往怀里揽了揽,“你放心,我没有干啥,我就跟你哥说了这事儿,你哥上门找他算的账。”
杨梦阑愣了愣,跟杨景行说了?
以杨景行那护短的性格和暴脾气,确实很有可能上门去找连轲打架,而杨景行作为她哥,政治身份不敏感,原因又合情合理——确实是比较方便的人选。
她看了一眼骆明忠手指关节上的红痕和擦伤……完全不相信骆明忠说的“没有动手”的话。
她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捧起男人的手,找出药箱来给他擦洗,这过程中她一言不发,像是用这
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于他做法的不满。
“你放心吧,我真没事。”杨景行也叹气,低头吻了下她的发顶。
毕竟他这么大费周折的出去,可不是为了让她叹气的。
“这本来就是男人间的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受欺负了,我不去讨个道理,还算个男人吗?”骆明忠低声哄她道。
杨梦阑想了想,事情已经发生,也没得挽回,只能接受了。
“我可没受欺负,”她挑了下眉,“她也没讨得了好去!”
骆明忠低声笑起来,“我知道。”
杨梦阑咂摸了这句话半天,不乐意了,转头瞪着他,“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骆明忠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是说,你们两个女人是为了保护孩子,而我和连
轲,都是为了给自己的女人讨公道……”
“你也不用想的太复杂,这就是男人的的处理方式,对比理论来理论去的,大家心里都憋着火,还不如用原始一点的方法来解决。”骆明忠叹气道,“再说都是成年人了,手上有轻重。”
杨梦阑被他的“谬论”驳得说不出话来,气得好半天不想理他。
“转过来。”
“不想看你。”杨梦阑冷冷的道。
“转过来,”男人耐心哄她,“我再看看你脖子上的伤。”
他软和的语气,让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