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色越来越臭的那个知娱公关部长气走以后,两人心情越发欢快,甚至当下就决定要包下整个公司的下午茶,庆祝自己“去晦气”。
吕溪端着咖啡走进总编办公室的时候,本来想和杨梦阑讲一讲这件趣事,可当她看到杨梦阑阴沉难看的脸色时,最终还是选择悄悄将咖啡当下,而后默不作声得带上门出去。
“养老院?”杨梦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这通电话正是连轲打来的,杨梦阑始终认为他早晚会想通,于是也就没刻意去催他做决定——但她怎么也没
想到,这时候连轲打电话来,居然是“委托”她帮忙物色一个合适的养老院!
连轲还丝毫没察觉到电话那头杨梦阑的情绪似的,“是这样,咱们家的事儿也不好总麻烦杨小姐您,我这工作问题又实在抽不开身,所以我就想着在北京物色一个好的养老院,钱不是问题……”
不待他说完,杨梦阑已经有些忍不住得想发脾气,“你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责任心?父母生病了没人照顾,你就把他们往养老院一丢?你考虑过这两个养大你的人的感受了吗?!”
连轲没想过杨
梦阑会情绪这么激动,一时间有些愣住,也有些难堪,“……您误会了,杨小姐,我是真走不开。”
杨梦阑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她不是没调查过连轲在国外的工作,说是建筑设计公司,其实就是个小工作室,而且生意还不见得有那么好。
忙?呵……假的不能再假的借口罢了。
在她沉默得这段时间,电话那头的另一个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和沉不住气了。
“跟她说啥呀,我都叫你直接给爸妈打电话了~”这是连轲妻子的声音,语声不大不小,颇有种故意想让她听到的意思。
连轲
似乎也因为杨梦阑刚刚讽刺自己的话,而感觉有些生气和难堪,“杨小姐,这是我们连家的家事,而且我之所以这样选择,也是有我自己的思考和理由……我很感激您帮助了我父亲母亲这么久,但我希望您尽可能不要再干预我们家的事了。”
他说出这样不客气的话,杨梦阑也不觉得稀奇,只是冷冷笑了下,“可是连副院长的情况有点严重,我只是因为连先生您和您妻子提及过遗产的事,才特意打电话来提醒您的。”
那边女人仿佛被戳中了痛处,一下子跳脚大喊,“你说什么呢你—
—”
不等她喊完,听筒里已经穿来嘟嘟的忙音声了。
杨梦阑挂断电话后,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她为两个老人感到不值,同时也对这个与“真正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感到失望、和怒其不争。
她想了许久,决定亲自去一趟连家,和连礼衷聊聊这事儿。
她甚至想,大不了、大不了自己设法把他们接到近处照顾就好了……
下楼时,杨梦阑正好碰上了孙小娟,孙小娟是送自己做的饭菜过来的,看到杨梦阑脸色不太好看的下楼,也是愣了愣。
“咋了招娣儿,这是发生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