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杨景行还是低估了钱雪的脸皮厚度,一连好几天用这样的法子躲过了钱雪之后,没想到有一天,钱雪竟不知用什么法子找到了服务公司!
听见有人找时,杨景行一走出去,就被门口那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弄得无语凝噎。
钱雪倒不见怪,里里外外地打量了一番这家服务公司,仿佛是在打量挑剔自家的产业似的:地方是小了点儿,不过看这样子应该也没少挣钱。
这么多年过去,她原本的那点儿矜持已经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跟过有钱的富商、跟过辛苦谋生的打工仔,最后一
头撞进这以为是美满婚姻的“坟墓”里,她才知道——啥都没有钱实在。
见到杨景行过来,她便装作看不出对方眼里的厌恶似的,笑眯眯得上去挽住他的胳膊,“景行哥,我今天等在街口没见着你,就沿路打听过来了!”
说着,她又半是试探半是讨好得拿出拎着的保温盒,“我看你早上总起那么早,家里没人做饭吧?我今天特意给你做了几个包子……”
实在不是钱雪自信,而是她觉得杨景行坐过牢出来的,应当是没什么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没准这么多年,他都单着
身呢。
旁边的伙计看着挠了挠头,憨笑道:“原来是老板娘!”
钱雪一顿,这句“老板娘”听得她舒舒坦坦,只感觉腰杆都挺直了些。
她心里那些原本还觉得有些“悬”的幻想,瞬间因为这句话而踏实了一点。
“瞎说啥呢,”和杨景行同村的那个男人道,“老板娘不是这位,俺和景行哥一个村的我还不知道?”
钱雪愣愣的看过去,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随即杨景行也冷冷地推了她一下,“你快点离开,往后别缠着我了,我不吃什么包子!”
钱雪
没防备,被推得踉跄一下,看着曾经这个哄着自己的男人现在如此冷漠的模样,她心中陡然升起好久都不曾有过的难堪感来。
她捏了捏手心,最终还是扬起笑来,“没事,你不要我进来我就不进来,总归是我对不起你,你不原谅我也是正常的。”
她垂下头,将保温盒放在门口,特意露出一截敷了粉的雪白脖颈,“吃的我放在这儿,一会儿饿了你再吃吧,你总不能不吃早饭,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说罢,她便面带“伤感”得转身离去了,只是才转身没多久,那点“伤感”就
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变成一抹胸有成竹的笑。
周旋男人间这么多年,她看人还是准的。
杨景行不可能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如果没有的话,何必躲着她呢?
而她不知杨景行盯着她的背影,脸上的表情跟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有故事啊,杨总。”小伙儿笑着调侃道。
“去去去!”杨景行瞥了眼那保温盒,觉得特别碍眼似的,走过去拎起来扔进了几步外的垃圾箱里。
同村那个小伙见状也凑过来,半信半疑得,“景行哥,你不会真在外面有相好的吧?这要是嫂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