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是再做什么恶心也最好别和我们扯上关系,不然我就是不当这个老师,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聂家旺毫无反应,或许是跪久了,麻木了。
徐熠要走,被杨梦阑拉住了,并且盯住了聂家旺,问:“聂家旺,刚刚徐熠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聂家旺还是没有反应,不等杨梦阑做什么,邹小平先踢了他一脚,厉声问:“哑巴了!问你呢,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聂家旺连声回答,语气十分怂。
现在他在邹家人的手上,对邹小平这个哥哥更是十
分地害怕。
从他刚刚和邹小琴结婚,邹家人就对他态度不是很好,但他在杂志社工作,不得不忍气吞声。后来因为出轨又被邹家屡屡打压,他只能把气出在邹小琴身上,故意说了许多话气她。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就仗着邹小琴爱他,不止对她进行家暴,还有精神上的折磨。那种折磨方式是许多家暴的男人都会玩的伎俩,先是打了骂了,然后再跪下认错哀求她不要说出去,要她原谅自己,声嘶力竭的那种。
邹小琴一次次地原谅他,打落牙齿和血吞,直到怀孕后他第一
次出轨,她气到险些流产,这才惊动了邹家人。然而之后即便是她拼了命地保护,孩子最后还是没能留住。
失去孩子和婚姻,是压垮邹小琴内心的最后两片雪花。然而像聂家旺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甚至不知道这就是报应,只觉得分外倒霉。
杨梦阑走了之后,他才真的倒霉了起来。
邹小平让一个壮汉关上了病房的门,又让他用身形挡住了门上的玻璃小窗,这才把邹小琴行凶的那把水果刀给拿了出来。
“看到这把刀了吗?”邹小平轻轻地用指腹摸了
摸水果刀的刀尖儿,看得聂家旺浑身颤抖了起来。
“姓邹的,别乱来啊!我告诉你,这可是医院,外面那么多人呢,我要是有什么事,你们这一屋子的人都跑不了!”聂家旺颤抖着,又十分虚张声势地说道。
“紧张什么啊?你一个大男人,看到一把水果刀都觉得怕,刚刚那位杨女士看到小琴拿这把水果刀的时候,可是冲过去挡在了那个骆萌前面。你这胆子,还不如一个女人呢!”邹小平嗤笑了一声,说道。
“她就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哪有一般的女人抛头露面,做生
意比男人还厉害的!”说话间聂家旺一直盯着那把水果刀,生怕它不长眼,下一秒就在自己的身上扎了个洞。
“是啊,那徐老师呢?他刚刚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同样都是男人,我妹妹怎么会招上你这么一个混蛋?”说着,邹小平又嘲讽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还以为你惦记着人家骆萌,是因为你们过去的感情多好呢。原来你就是个惯犯!以前就打女人了!”
“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打过女人!”聂家旺不承认这一点,之前邹家人兴师问罪的时候,他也是死咬着不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