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玉牌,挺别致的。”季涵眼光闪了闪,状似随意的说了一句。
“啊,这个啊!”杨梦阑的脸上,浮现一抹极其温柔的神色。她伸手摸着玉牌,温柔的说道:“这是父亲留给我的遗物。”
“嗯?那上次怎么没见你带?”
杨梦阑脸上闪过一丝难过和尴尬,缓缓说道:“原本自小时候,我一直带着。但是父亲过世后,每逢看到这个玉牌,就想起去世的父亲,感到特别的伤心,所以有一段时间没带了。”
杨梦阑猜测着原主当时的想法,将原因娓娓道来。其实这
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原主嫌这个玉牌土。
这是一个方形的白色玉牌,由上至右,雕刻着类似祥云的镂空图案,下边是弧形的,中间有一大块空白,左侧有个很小的半圆,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花的纹路,像花,又像字。
正是因为它是一块方形的白玉,原主才觉得单调、简单,没有其它首饰的珠光宝气,这才不太喜欢的。
而杨梦阑,却觉得这块玉牌色泽油润、如脂饱满、线条流畅、结构细密,触手温润熟糯,是块浑然天成的好玉,让她很是喜欢。
她话锋
一转,盈盈笑道:“不过,后来我也看开了。父亲虽然过早的离开了我,但这块玉牌,是他留给我唯一的念想。而且,我很喜欢这块玉牌,所以就带着了。”
杨梦阑莞尔一笑,“你怎么对这块玉牌,这么感兴趣?”
季天停住了脚步,剑眉轻轻的蹙着,犹豫了一会儿,才伸手从衣服里拉出一个东西,然后举着给杨梦阑看。
杨梦阑傻眼了,她怔怔的看着两块同样纯白的颜色,同样镂空的造型的玉牌。季昊脖子上带的,显然是和自己身上这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牌。
不
,不对!
杨梦阑拿起自己的玉牌仔细瞧了瞧,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他的玉牌。两块玉牌虽然有些相像,但是镂空处有细微不同。自己这一块玉牌的右侧的镂空处,雕的似是龙头。而他的那一块玉牌雕的却是凤头。
杨梦阑心里隐隐升起了奇怪的念头,她眨巴着眼睛,扯起嘴角,“这……凑巧吧!呵呵……”杨梦阑干笑着,“市上的玉牌这么多,有几块一样的,也不奇怪。”
“这是新疆和田玉中的白玉籽料龙凤牌,是出韩大师亲手雕刻的孤品。世上仅此一对,绝无仅
有!是我姥爷,专门托韩大师雕刻的。”季昊一瞬不瞬的看着杨梦阑,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是真的吧……”杨梦阑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烧着了。
原本她还以为,这玉牌是她和哥哥一人一块,是因为她哥顽皮,可能给弄丢了。没想到,并不是她和哥哥一人一块,而是她和季昊一人一块。
季昊忍不住笑了,“不像,你仔细瞧瞧,你看看,这两块玉是不是可以合到一块儿?”说着他放下行李,将自己脖子上的玉牌摘下来,扯过呆呆的杨梦阑,将玉牌塞到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