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应下声便和婢女一同退出了主阁外,关上了阁门。吩咐着门外两侍从:“注意看好,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尊主和少主。”
“是”
纳兰邪在水盆中捏干帕子,小心用帕子一小角轻轻擦掉着人儿嘴唇周边的血渍。顺着血渍擦到了脖颈更是屏住了呼吸,似擦珍宝一样轻慢的擦着血渍,擦完才惊觉自己的内衬都被冷汗沾湿透了。
看到两人身上的青衣袍都沾上了血,抱着人儿住内阁去换上一套新的同色衣袍,自己一直喜欢着鲜色一点的衣裳,魅儿却和自己相反,喜欢暗色的衣裳。她小的时候,自己还可以给她安排上和自己同一色的衣裳穿,慢慢长大了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就不再穿过和自己相似色的衣裳。
看着两人身上的紫色衣袍不由心情愉悦,仿佛这一刻魅儿是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的。拿过榻旁桌上的药膏,在人儿的黑紫得已经肿起来的颈上温柔地抹着药膏,听到人儿难受的呢喃声不由抚平她皱起的眉头,轻声哄着:“没事了,抹完了,乖乖睡,睡醒了就好了,就不疼了。”
景逸带着风尘仆仆的魔医进了内阁,轻喊了一声“尊主,我已经带着魔医来了。”
“进”
纳兰邪掩盖好魅儿身上的薄被,起身让魔医诊脉。
魔医自昨晚太高兴了就喝多了几杯,半夜被站在床头面无表情的暗空阁主吓唬得酒意一点都没有了。在马车里翻腾得一直探窗外吐,吃了自己配的药也不顶吐。下了马车又被景堂主着急拉来了这,缓了缓气,定神给少主探着脉。
退到床边一侧看着尊主又坐回床上紧拉着少主的手,低声回禀说:“尊主,少主心情烦闷,思绪过多,其他的都是老样子。”看着少主颈上的淤青肿块不忍心地说:“尊主,少主本就身子很不好,你要多多体谅,再者少主性子淡和,你有什么就和少主好好说说,少主总会明白的,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纳兰邪也知自己做错了,没有怪罪魔医并叫他给自己也诊了一下脉。见他表示自己身体无碍,疑惑问:”那为何本尊刚刚着了魔似的,控制不了自己?”
魔医慎重的说:“尊主的身体并无问题,更没有中了蛊或者是摄魂术之类的问题,只能说尊主你自己的心出现了问题。”
纳兰邪听着他前后矛盾的说法,反问:“心出了问题,身体却无碍?”
魔医看着尊主在美人繁花中过,片叶不沾身。以为尊主在情爱中是个中高手,没想到是个中低手。拐个弯说:“尊主是心魔,你好好想想少主说了什么,让你如此动怒失控。找到了根源就是找到了心药。”
纳兰邪听着魔医的话,对两人挥了挥便陷入了沉思。
魔医熟悉地回到了录山自己住的阁楼,拎着背篓上了山给少主采药。不少珍稀药材都找到了,偏偏找不到上次来时采的确柠花。撞见在树上睡着觉的吨吨急声问:“吨吨呀,老夫上次来采的确柠花怎么都没有了?你把它们都拿来炼药了吗?”
八岁的吨吨听到熟悉的魔医爷爷叫着自己,双脚勾着树枝倒挂下来看着又长长的白胡子不由用手揪了揪,调皮的说:“魔医爷爷,你终于来了,吨吨好想你呀。”
魔医赶忙救回自己保养许久的胡子,点了点他的额头笑说:“我看你是想我的胡子了,每次一来胡子总被揪下不少。吨吨,确柠花呢,怎么一朵都没看到?”
吨吨见没有胡子玩了就翻身上树,给魔医爷爷指了指录莲洞的方向又睡了过去。
魔医见此笑着顺着他指的方向走,果然看见了一大片盛开的莹白确柠花,刚想上前去摘就被人拦了下来。
守洞人铁面无私的说:“录莲洞不可进入,请回。”
魔医看着洞内的确柠花笑说:“老夫就进去摘个花就走,奉的就是尊主的命令,通融通融,让我先进去吧。”说着就上前就被脖子的架着的剑吓住了,连连后退:“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