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水思来想去。“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他连忙冲出门,等到晚上回来,脸色却比出门的时候更加阴沉。
“他是真的病了。”他道。
田欢愣了愣。“果真?病到什么程度?”
“之前柏昭的死对他就是一大打击,然后柏尚书又辞官在府上安排柏夫人和柏昭的丧事,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管,就都丢给阳泓去做。阳泓的身体状况你是知道的,那么多事情一起压过来,对他而言是一大负担。可他性情要强,又生怕博族族老们以他的身体状况为由要求换人,所以一直强撑着。但每次回到府上,他就爬都爬不起来了。他们府上的人就是都把心思放在了他身上。一个个全都围着他赚,才让我爹抓住机会,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跑了。”
“而这件事也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阳泓听说消息后,他心里又急又气,当场就吐血了!我过去的时候,他还昏迷不醒呢!柏尚书装了两个月的可怜,好容易刑部那边对他的盯梢放松了点,他就悄悄的过去了。见到我,他还把我给骂了一顿!”顾长水没好气的道。
“当然,我也没让他占到便宜,反口把他也给教训了。”
“这么说,你偷偷
给阳泓看病的事情柏尚书也已经知道了?”田欢一惊。
顾长水就叹口气。“这个怎么可能瞒得住?不过他知道了也好。现在他在中间阻挠,我就能顺理成章的延后给阳泓的治疗。我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喘口气。”
从柏尚书向他披露博族的秘密开始,他就提着一口气,直到现在都没有歇下来过。他有多累,田欢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
她连忙点头。“这样正好。不过……你有没有怀疑过,这件事同博族那边有所关联?”
顾长水挑眉。“你也想到了?”
田欢点头。
“我总觉得事情发生得太蹊跷了。为什么白国使者刚走没多久,柏昭就死了,然后柏尚书顺势隐退?然后太后出事、京城动荡,紧接着又白国发动突袭,直到现在我爹又突然出现,阳泓又病遁了。如果只是一件两件事情,或许可以说是凑巧。可这么多事情撞到一起,那就绝对有猫腻!”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刚才从阳府回来后,我就已经去找过母亲了,我让她派人盯着柏尚书还有阳泓一干人等。对了,还有我爹的事情,她也已经给办妥了。”
田欢挑眉。“怎么办的?”
“京兆尹是个明白人,他第一时间把
事情给压下去了,没有掀起一点水花。母亲也及时派了人过去,把人给接回来府里。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咱们也更放心一些。”
田欢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然后等到半夜,顾安就被带回来了。
顾长水和田欢听说了消息后,两个人就决定过去看看。
结果刚到地方呢,就看到顾安正跪在地上直磕头!
他在阳府上过得应该不怎么好,在京兆衙门的地牢里更是受尽了惊吓。现在又三更半夜的被带到长公主府这个陌生地方,他更吓得魂不附体。
听到脚步声靠近,他的头就磕得更勤了。
“各位大爷,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一个乡下人,来京城投奔我儿子的!对了,我儿子你们肯定认识,他叫顾长水,是这一科的榜眼呢!他还在京城里开了一个酒楼一个医馆,又有钱又有权,他现在就住在端宜长公主府上!你们只要去那边找他,跟他说我在这里,他肯定会过来接我过去。他那么有钱,肯定还会给你们一大笔钱,不会亏待你们的!真的!求求你们了,我就一个乡下老头子,你们抓了我也没用啊,你们说是不是?”
他又哭又喊,眼泪鼻涕糊了
一脸。
顾长水和田欢就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他,半天没有吭声。
端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