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两边又闹将起来,只怕这事就更不好收场了!
只是这些人的表现,以及他们心里的想法顾长水已经顾不上了。
他死死握住田欢的手,看着手掌心里这么又深又长的一道口子,他心中又是悲愤又是自责,他眼睛都湿了。
“水!给我拿清水来!还有干净的白棉布,还有麻沸散,还有……”
他扯着嗓子大喊,报出一连串的东西,然后就拉着田欢在地上坐下。“娘子你忍一忍,我这就给你的伤口上药,然后缝合。没事的,你很快就会好了。”
田欢点头。“相公,我荷包里有三七粉,也有筋膜线和针。”
顾长水立马精神一振,他赶紧摘下她腰间的荷包,果然从里头抠出来一个装满了三七粉的小瓶子,以及一小团筋膜线,还有两根专用来缝合的银针。
赶紧把三七粉都一股脑的倒在她的伤口上,然后汹涌的血流才缓了不少。
然后顾长水拿起针和筋膜线,他将线的一端对准了针孔,可因为手抖得太厉害,他穿了几次都没穿进去。
“要不让晚哥儿来吧!”田欢小声道。
“不用,我可以……”
“你现在不可以。你的
手抖得太厉害了。”田欢冷声说着,她倒抽一口凉气,“相公,我很疼,我不想多受苦。”
顾长水立马肩膀一垮,他就把针线都递给了身边的儿子。
晚哥儿接过去,一下就穿了进去。
“爹,给你。”他把穿好的东西递还给顾长水。
顾长水接过来,他再看一眼田欢的伤口,深吸口气。
“缝吧!”田欢道。
“可是麻沸散……”
“不用了。等配好药材再煮了端过来,那都得多长时间?”田欢摇头,“不过现在你可不能再抖了。”
顾长水面色一整,他定定点头。“好。”
深吸口气后,他的手渐渐的不抖了。于是他低下头,一针一线的给田欢将伤口给缝合了起来。
缝合到一半,清水和白棉布就送到了,顺便还有一盒愈合的膏药。
顾长水只取来白棉布,沾了清水给田欢把手上的血渍擦洗干净,然后他再用田欢荷包里的药材给她敷上,最后在用白棉布一圈一圈的包好,生生给她把一只手都给包得又圆又肿。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柏昭才主动走过来:“顾兄,嫂夫人……还好吧?”
顾长水看也不看他。“我们该走了。”
“走?呵呵,你们对我大哥不敬,这事还没完呢!我早就和我家的人说好了,一旦我在柏府上遭遇不测,他们就得立刻回去禀报我娘亲,现在人肯定已经回去报信了!一会等我娘亲派人过来,这事才算完!现在你们谁都别指望给我走,全都在这里给我待着!”常二公子冷笑。
刚才他想跑,柏尚书不许他跑。现在好了,他干脆不走了!
直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这里,他洋洋得意的看着眼前这群人。
同常二公子一道过来的中年男人见状,他却一脸焦急。
“二弟,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常二公子毫不在意的说着,就随手把他也给拉到身边坐下,“大哥,咱们就在这里等着!既然现在你回来了,那么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们两家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他的确就是上门来找事的,而且还拿定主意不把事情闹大不罢休!
其他宾客们听到这话,他们纷纷脸色大变。
柏尚书也不由眉头一皱。“长公主就是非要对下官赶尽杀绝吗?既然如此,那下官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说出这话,他也吩咐:“来人,给本官还有各位宾客
都准备椅子,本官陪他一起等!”
马上小厮就搬过来好几把椅子,柏尚书和其他人纷纷坐下了。
柏昭又对顾长水道:“顾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