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身上的镣铐,死命的朝符清风扑过去,双手掐上他的脖子。
符清风赶紧挣扎,他一脚往朱老板身上踢过去,就将人给踢飞出去。
好死不死的,朱老板后脑勺落地,咚的一声响后,一股鲜血徐徐从他脑后流淌出来。
“爹!”
符清风扯着嗓子大喊。都顾不上身上带着镣铐,他就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跪倒在了朱老板跟前。
公堂上的人也被这个变故给吓坏了。
“快去请大夫!”有人大喊。
符清风哭了好一会,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求求知府大人,您请给小人解开镣铐,让小人给岳父看看病。只要能救回来岳父这条命,刚才那些事都算在小人头上也没关系!”
外头围观的百姓们听到这话,他们脸上都浮现出一丝怜悯。
“看到没有,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这个朱老儿都要弄死他了,可他还不计前嫌,只想把他给救回来。要我看,那些事情的主谋肯定是姓朱的!符大夫真的是被逼的!”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符大夫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他性子好得很,不管去同义堂看病的是谁,有钱没钱,他都一样的治,从
来没狗眼看人低过。他是个好人啊!”
才不过一瞬的功夫,外头这些人的口风就变了。
符清风翻身在望。
将这些人的话都收入耳中,符清风眼底也划过一抹得意之色。
然而——
“我是大夫。”
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的响起,顾长水就从旁边耳房里出来了。
胡知府也反应过来——顾长水的确说过他是大夫这回事!
他当即拍板。“顾举人你快去给朱老板看看!”
顾长水就来到朱老板身边,他拉起他的手腕把把脉。“就剩下一口气,没得救了。”
“爹呀!”
他话音刚落,符清风就又哭喊着开始砰砰砰直磕头。“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您不要这么吓我,你们回来吧!所有罪责都是我犯下的,我认了,您回来呀!要抵命我去抵,我罪有应得!”
一声声凄厉的呼唤,他的额头也很快就磕得见血,却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外头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顾长水忽的抬起头。
“你的确罪有应得。”他沉声道。
符清风一滞,就见顾长水猛地一把扒开朱老板的衣襟,然后他的手伸到朱老板胸前黑乎乎的胸毛里头
,两指并拢一夹一抽,一根亮光闪闪的银针就出现在他手里。
“我的天!”
所有人见状,他们都倒抽一口凉气。
符清风也瞬息脸一白,他这个孝子贤孙装不下去了。
“娘子。”
马上,顾长水回头叫了声,田欢就施施然出来了。
把银针从他手里接过来,她放到鼻端嗅一嗅。“是见血封喉。”
“见血封喉,是产自西域的奇药,据说那一整棵树,从树干到树叶以及树根,就没有哪一个地方不是剧毒的!寻常人只要沾上一点就会没了性命。不过这东西很少见,就连太医院也只存了小小的一瓶,可以说价值千金。我却不知道,符大夫你是从哪里得到的?”顾长水幽幽道。
胡知府此时也反应过来了。
他当即大吼:“符清风,你好大的胆子!公堂之上,竟然谋杀你的岳父?”
符清风见状,他就知道大势已去。
“顾长水,你竟然还是小瞧了你!这见血封喉世间少见,我给这老不死的下针的手法也十分巧妙,按理说没人看得出来才对。结果谁知道,我偏偏就遇上了你!你还真是我的克星,自从遇上你,我就诸事不顺!”
“你这叫
多行不义必自毙。”顾长水道,“老天爷是公平的,你之前做了那么多坏事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