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田欢又对胡知府行礼。“知府大人,我请您立刻差人去将我方才说的那些人都请过来。他们是当初田氏医馆的人,现在也大都还在东川省境内。只要把这些人都给叫来了,那么当年的事情必定就能大白于天下!”
顾长水适时补充一句:“我们刚从京城回来,沿途一举一动都在知府大人您的人的眼皮底下。我们没有机会和他们串供,这个您心里自然明白。”
胡知府神色一凛。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怀疑,当年的事情其实是朱老板和符清风合谋,想要害死我岳父,然后谋夺田家的秘方,也将田家给吞并进肚里去。所以他们才会故意在给令堂的药里添了一味毒药,害死令堂,借此逼得我岳父走投无路,只能投靠他们。但我岳父至死不肯交代秘方的下落,他们干脆买通了狱卒害死我岳父。”
“胡说八道!”
胡知府当即怒喝。“牢房里的人都是本府特地挑选的,全部忠诚可靠,他们不可能做这种事!”
顾长水只道:“不知道年初我们刚来府上的时候包袱就被人翻了,里头的一捆东西还被人给偷走,这
事知府大人您查出来是谁干的了没有?”
胡知府就噎住了。
他连自己府上的仆从都没管好呢,现在却口口声声说什么牢房里的狱卒可靠,这话就显得极不可信。
更何况,年初那件事……
“那件事本府已经查清楚了,不过是一个贪心的仆从看你们的包袱鼓鼓囊囊的,以为里头有好东西,就悄悄的动手了。这事和符大夫没关系。”
“我也没说东西是符大夫指使人偷的啊,知府大人您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顾长水笑道。
胡知府恼怒得不行。“上次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事情是符大夫买通人干的吗?”
“没错,我是这么说。而且我也给了您整整大半年的时间去观察他,想来这么长时间下来,您肯定已经有发现了。只不过,您始终不肯相信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信错了人,所以打心底里拒绝这个事实罢了。”顾长水慢悠悠的道,“不过知府大人,真就是真,假就是假。您如果为了维持自己的脸面,故意包庇坏人,您可有想过您该如何向您在黄泉之下惨死的老母亲交代么?”
胡知府身形就是狠狠一晃。
“知府大人
!”
朱老板见状赶紧跪地大喊。“草民冤枉啊!草民就算再胆大包天,又哪敢做这等事?草民现在就对天发誓,如果草民真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草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想让老天爷一道雷就劈死你,让你免受刑罚之苦,那也未免太便宜你了。”田欢冷冷道。
朱老板立马转向他们,他一脸无奈:“田娘子,我知道你心里怨着符清风,其实这也不怪你,老夫也是等你们走后才发现他居然一直都盯着你们家的秘方!当时我知道他打的那些鬼主意后,就把他给狠狠训斥了一通。当时我就发话,告诉他我们同义堂规规矩矩行医,不需要做那些下三滥的勾当!”
“所以后来得知你们将秘方献给了皇上,我心里都为你们高兴!这些秘方可算是找到了一个好去处,它们可以造福天下所有人了!这才是医者仁心,这也是田大夫的风范!老夫对你们佩服之至!”
“对了,当初其实老夫也很是钦佩田大夫的。后来发生那件事,老夫也很是意外。但你也不能因为符清风事后投奔了我们同义堂,就一口咬定你父亲的死同
我们同义堂有关系啊!我们同义堂在省城开了这么多年,下头还有那么多分店,已经是东川省的头一份了。我们至于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做出这种丧良心的事吗?”
田欢冷冷一笑。“你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你们同义堂后继无人。你这个人尖酸刻薄,对手下的人又吝啬,根本留不住好的大夫。但我爹因为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