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欢心口一紧。
这时候顾长水也进来了。见状他小声问七婶:“请大夫来看过了吗?”
“请了请了!那天大清早晚哥儿上我家门敲门,说唐姐姐病了,我们就赶紧套了辆车把她送去镇上的保安堂看过了。可大夫就说她是身子虚,给开了些补气的药,我们天天都给熬着喝呢,到现在都没见多少效果。”七婶叹道。
“医案和药方在吗?”顾长水又问。
“在的在的!”
七婶忙不迭把床头两张纸抓起来递给他。
“那天看完病,保和堂的大夫就把这两样东西给我们了,说你们回来肯定是要看的。”
顾长水接过来看了看,他就颔首。“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水哥儿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乡里乡亲的,互相帮扶不是应该的吗?”七婶连忙摆手。
很快三婶也端着热腾腾的药碗进来了。
“药好了,唐姐姐你赶紧趁热喝下去吧!”
顾长水把药碗接过来。“还是我来吧!这些天劳烦你们了,不过既然我们已经回来了,那照料我娘的责任我们自己来就行。”
说着,他对田欢使个眼色。“娘子,咱们不是从省城带了些布头回来吗?你给两位婶子
一人拿两块吧!”
田欢就从箱笼里找出几匹色彩鲜亮的棉布,一人给她们分了几尺。
三婶和七婶拿着布头,她们激动得不行。
“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去省城办事,怎么还想着给我们带东西?这布一看就贵得很,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再多钱,也比不上你们这些日子帮我们照顾长辈和带孩子的恩情。”顾长水笑道。
这孩子就是会说话!
知道他们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所以既然田欢给了他们布头,三婶和七婶就接了。
七婶开心的捧着布头回家去了,三婶也和在后头干活的三叔回房去休息,等着明天一早他们夫妻再回去镇上。
然后顾长水就赶紧关上门,他又来到唐氏跟前,抬起她的手给她把把脉。
“怎么样?”
等他把完了,田欢忙问。
“和医案上说的一样,是体虚之症。”顾长水道。
田欢就眉头紧皱。
唐氏听了,她只是惨淡一笑。“欢姐儿你也别太难过了,生死有命,娘不在乎。只要知道你和女婿两个人过得好,娘就放心了。”
“不行。您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哪能就这么放弃了?”田欢却道,很快她的目光就落在了
唐氏床头的那个木头匣子上。
把匣子拿过来,里头还摆着上次朱氏送过来的那一根沉甸甸的银项圈。
田欢将项圈仔仔细细观察一遍,却没有观察出任何不对。还是顾长水伸手接过,他然后他指甲扣住下头一片花瓣用力往下一按!
就听咔擦一声,项圈上空出来一个大口子。
再轻轻抖一抖,好些粉末就从口子里飞出来,在床头柜上积成了小小的一堆。
田欢随手捻起来一点放在鼻端闻一闻,然后舔一舔,她的脸色就变得铁青。
“软骨散。”她道。
顾长水轻哼。“我就知道。”
唐氏见状,她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符清风他还在这里头下药了?”她颤声问。
田欢还青着脸不语,顾长水已经点头。“没错。按照他们一开始的计划,应该是想把药作用在孩子身上的。不过我们死活不同意让孩子戴这个东西,可您喜欢,天天放在枕边看着,然后您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唐氏气得浑身直颤。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对你下手,对孩子下手,他们是要把咱们一家都给害个遍吗?”
“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没错。”顾长水点头。
唐氏马上又
想到一件事。“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