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是真的痛,但过了最初的那阵劲,就好了很多,不动伤处的话,右腿一用力,那就是噩梦。
叶梓萱一条腿蹦的望外面走,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回头看一眼陶罐,眼里即是幽怨又是惋惜的,最后便只剩下不甘。
现在这状况,她自己能蹦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到了院子里,她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现在她的衣服也不见得比地面干净,所以是一点顾虑都没有。
今日的太阳很大,外面的光线很好,叶梓萱卷起裤脚,脱掉罗袜,查看起自己的伤势。
脚踝处,原本雪白的肌肤已经红肿起来了,若不是颜色不对,肿的就跟馒头差不多,她没忍住用手戳了一下,瞬间痛的倒吸了口凉气。
不然手痒是要不到的,但叶梓萱还是对肿着的脚踝下了狠手,以探明伤势,好在没有伤筋动骨,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可也不是小事情,至少这几天是别想好好活动了。
但约定的送酸笋的时间就在几天后,这可不会等她的腿伤好了,要是违约了,该赔的钱还是要赔的,那数额对于叶梓萱来说,就相当于天文数字。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楚墨轩出
来了,还单手拎着一个陶罐。
他的视线在叶梓萱裸露的脚踝上扫了一眼,立马就挪开了,意味深长的注视着她的面容,这是无心之举,还是别有企图?
女子的脚是不能给外男见的,就算是父兄也会避讳,这关系到名节,任谁都会注重的。
但叶梓萱此举真叫人摸不透,她是因为生而丧母无人教养这些吗?又或者是朝中敌人埋伏在自己身边的细作。
短短的一瞬之间,楚墨轩的心思百转,原本稍有松懈的防范,又加固起来,“我是不会因你的举措而负责的。”
叶梓萱被这话都说迷糊了,满脸的不解,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是做了什么吗?
愣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楚墨轩指的是什么,讷讷的把卷起的裤腿放下去,心里是完全不以为意,这就到了要负责的程度,也太夸张了点吧。
而且两人在外人眼里早就是夫妻了,还要怎么负责,“放心,不会赖上你的,我的眼光好着呢。”
对于她言语中的挑衅,楚墨轩跟没听到一样,神色未变分毫,把陶罐放在院子里,便准备回房间,心里更加肯定回这里就是一个错误
的决定。
怼人一时爽,事后火葬场,叶梓萱对此有着深刻的体会,她是为了什么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现在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张不开嘴了吧。
看着灰扑扑的陶罐,她在心里思索着,自己将其拿去河边洗并安全回来的可能性,怎么想都觉得风险有点大,河边本就湿滑,一不小心就会发生意外。
那便只能请求外援,眼前除了楚墨轩哪里还有第二人选。
叶梓萱满脸都写着为难,嘴唇嗫嚅了好几下,都没能说出口,面颊上泛起了红云。
到最后,楚墨轩房间的门都被关紧了,她也只能收回视线。
现在最先要做的,就是处理好脚上的伤,这样才方便展开了后续的一系列事情。
叶梓萱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水缸旁边,打水把手洗干净,从房间里找出活血化瘀的药,这还是范大叔给她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虽然脚踝现在一碰就痛,可她也没有别的选择,都说良药苦口,着快速的方法,不可避免的会有些遭罪。
说来,她还真的没有对自己下过这样的狠手,将药倒在掌心揉开,然后把双掌放在脚踝两侧。
叶梓萱停
顿了一下,闭上的眼睛,手上发力,就开始对着脚踝一阵揉搓。
“嘶。”她从齿缝间传出了抽气声,这酸爽,谁经历过谁知道,可即使再痛,她手下的力道也不减分分毫,要是没达到效果,今天这罪就白受了。
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