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按部就班的每日在梁府和刑部之间来回,温锦娘的临盆之期已到,可完全没有发作的意思,梁远着急了频繁的从刑部早退回府,朱哲和郭尚书睁只眼闭只眼,其他人也就没人敢吭声了。
温锦娘看着又早退回来的梁远,默默啃完手里的梨,拍了拍肚子。
“儿啊,你爹着急了,你快出来吧。”
梁远瞥了眼温锦娘拍肚子的手,单手举着书卷,另一只手盖在了温锦娘拍的地方,轻哼了声。
“不要听你娘胡说,不过你的确该出来了。”
“扑哧——”
温锦娘含笑看着梁远盖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腹中的孩子大约是听懂了,小拳头顶了顶梁远的掌心,梁远显然也是感受到了腹中孩子的互动,嘴角愉悦的勾了勾。
“大人!梁府来人了……”
连翘绷着脸敲了敲门,小声说了句,里头的动静明显一顿,紧接着梁远走了出来,一看连翘的神色梁远就知道来的人是二大爷,梁家最没用的一个也是最招人讨厌的。
“梁远真是出息了,在京城自立门户也就算了,要东西也就打发个下人回府。”
梁家二大爷梁博樾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里看着走进来的梁远
,立刻扬起了声调说起了风凉话,生怕全天下人不知道似的。
梁远让碧梧回去拿温锦娘列在单子上的东西,这件事碧梧一定是低调行事,怎么会让梁博樾这个不着调的人知道,显然问题出在梁家。
梁远对自己的父亲没什么话好说,接管梁家多年,却过于柔和让整个梁家更没了和其他世家一争的可能,又压制不住梁博樾这样的废物,这也是梁远不肯回梁府的一大原因。
若非梁远的祖父离世前逼着梁远的父亲发誓不干涉梁远的人生,恐怕此刻京城也不会有第二个梁府。
“你来要是没什么事,就可以走了。”
梁远一句尊称也无,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瞥了眼坐姿不太雅观的梁博樾。
梁博樾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梁远的态度半分没有激怒自己,反而更加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
“听说你的小娇妻最近要生了,这个是给未出世的孩子的。”
梁远看了眼梁博樾从袖袋里掏出来的两粒金花生,眉毛挑了挑以示反问。
梁博樾这个人最会见人下菜碟,这两粒金花生没有送去赌坊过把瘾,送到自己这里一定别有所图,果然梁博樾的耐
心实在是和他的人一样,不值得期待。
“其实今日来,是有些事要拜托侄孙。”
梁博樾大概就是因为不担事所以才活的比梁远的亲祖父长久,对这个分家不分房依旧赖在梁家老宅里生活的长辈,梁远耐着性子问了句。
“什么事?”
梁博樾一听梁远肯接话顿时端着椅子往梁远面前走了几步,将两粒金花生直接放到梁远手边的几案上,压低了声音说道。
“皇上近日选秀,那些正儿八经的王公大臣家的女儿自不必说,听闻民间女子家世清白的也可,这不是二大爷这儿有个孙女,模样甚是标致,可惜苦无门路……”
梁博樾这一支早就没了科举入仕的机缘,从了商,梁远嫡支的关系也完全落到了梁远一个人身上,从前远离京城还想不起来这个人,如今在京城刑部日益位高权重,梁博樾早就想找上门来了,要不是梁远生父压着,梁远这儿的门槛怕是早就被梁博樾踩破了。
碧梧那日回梁府,直截了当的将东西递给梁渡,也就是梁远那个温吞的生父。
梁家的东西如今都在梁渡手上,还剩多少外人不知,但梁渡对梁远要这些东西还是例行询问了一
下,碧梧也隐晦的表达了梁远自己的想法,半句没涉及温锦娘,就是这个么空档让梁博樾安插在正房嫡支的眼线听了个七七八八。
碧梧没想到梁渡能让自己书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