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在浴桶里泡到整个人皮肤微微泛红才恋恋不舍的被婆子催着站起了身,任由婆子拿着帕子一寸一寸的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娇娇才穿好崭新的家居常服躺回了床上。
长榻上一片狼藉还等着人收拾,娇娇突然闻见了一阵肉包子的香气,赶忙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门外。
婆子也闻到了香味,知道七月肯定给自己留了,也没表现出多馋的模样来,火速收拾好长榻便跑去厨房吃肉包子了。
婆子一走,七月就将盘子里唯一一个点了肉花的肉包子掰开来,肉馅里裹着个油纸包,里面塞着的信纸取出来,娇娇看着叠成这么小一块的信纸很是激动。
“快给我看看,是不是楚五爷想到办法了?!”
七月也没打开来,直接将那叠成一小块的信纸递了过去,娇娇伸手接过匆匆看了一遍脸上顿时喜上眉梢。
“五爷有好消息了?”
七月看着娇娇的笑颜,也颇受感染的扬了扬嘴角。
“是,楚五爷说城门处的关系已经在打点,不出一个月就能成了。”
娇娇一想到只要再忍受一个月就可以重获自由,心情就格外好,心情一好胃口自然也好,连吃了三个肉包才停下。
“对了
,去告诉嬷嬷煮一碗避子汤来。”
娇娇揉着吃撑了的胃突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来,七月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屋子。
厨房里婆子吃着包子正开心,这皮薄肉多的大肉包可不便宜,一看就是龙凤楼的肉包,七月是真的孝顺,居然留了四个,这么四个大肉包吃下去,婆子觉得晚膳自己就可以不用吃太多了。
魏辉这个人疑心病很重,为了防止娇娇受到伤害,整个院子的下人也是寥寥无几,除了负责洒扫的小丫鬟有五人,厨房上便只有婆子一人,七月和婆子算是最能接近娇娇的人了,偏娇娇又不是个娇气的,婆子几次建议添置个厨艺精湛的师傅,都被娇娇拒绝了,小厨房里婆子吃的正开心看见七月来了顿时眯了眯眼。
“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这一声夫人照礼已是越矩,整个魏府能被尊称一声夫人的只有尤氏,七月深谙隔墙有耳这个道理,从不会说夫人二字。
“主子说要一碗避子汤。”
“哎呀,对!你瞧我这记性,光顾着吃包子了,我这就煮。”
婆子一拍脑门赶忙把咬了一半的肉包放下了,避子汤可是大事,得赶紧煮了送去给娇娇喝下。
府里的避子药都是统一采
买的,每一份都包扎好了,每月都有医馆的人来查看更换,婆子将前日才验过的避子药打开来,放进药罐里倒入冷水放上锅子熬了起来,七月叮嘱道。
“煮这避子药,万不可离开。”
“晓的晓的,放心吧。”
没有了拘束的王府,那些被留下的人便自在了,楚怜月几乎日日回楚家,比出嫁前更小女儿心态,极为黏糊,日日都是吃完晚膳才被楚大爷派人护送回王府。
比起楚怜月的潇洒,廉王府里原氏的日子便过的极为无聊了,因为怀了身孕也不便时时入宫,方贵妃也不能出宫,只能时不时的打发人来王府送些补品,问候几句。
原氏表面上看着平常无异,实则只有自己知道,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抚摸着冰冷的枕头,原氏才会忍不住落下泪来,对唐衍的思念盖过了一切。
有很多次醒来,原氏的眼角都是湿润的,哪怕在梦里只要一想到唐衍搂着那个不知长相的魏淑,原氏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现在甚至有些怨怪唐衍的诚恳不欺瞒,若是不让自己知道,兴许如今被留在京城安胎待产,自己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起码不用夜夜受煎熬。
此时的遂州揽芳居里,
唐衍正看着舞姬们编排的新舞,时不时的抿一口酒,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的文人墨客,怎么看都不像是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