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娘越想越觉得不太对经,几番思索后便让沈太妃说一番她和一枝梅的事情,“对,麻烦太妃最好将您与定远侯府的事情也讲一下,最好能说一些定远侯的事情。”
她总觉得,这个定远侯藏了太多的秘密。
沈太妃点了点头,这才慢慢的说了自己的故事,她原本是披香殿的小主失了皇帝的喜欢,明白了皇家的困难,有幸遇见了一枝梅,两人相谈甚欢,以至于每夜无论是否踏入披香殿,沈太妃都端坐在瑟前弹曲有意弹些曲调高的,让那人听的真切点。
这也是为什么,沈太妃此生最喜欢听乐器的原因。
她记得那时候不知不觉,先帝爷的寿宴到了,她先后两次自己都是因为瑟,获了帝心,第一次,自己会开心,这一次反倒是麻木了,也许,是痛过的原因,沈太妃弹的檀锦瑟,在寿宴上惊艳四座,先帝爷当即封了她嫔位,赏了不少好东西,可沈太妃却只是说着感恩的话。
不出所料,那夜先帝爷留在了披香殿,沈太妃那时候也深知,从今往后所发生的任何事都与昔日毫无关关系了。
虽然自己不再是那个沈太妃,自己也
要继续活下去。
往后几日,先帝爷来时,披香殿瑟声环绕,先帝爷不来时,披香殿内瑟声也没有断过。
只不过殿内独有两人,沈太妃以及一身黑衣端坐着的一枝梅,两个品着小桌上的茶水电信,述说着彼此遇到的趣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嫔位成了妃位后来又成了贵妃,唯一不变的,是一小桌,是无尽夜。
先帝二十五年冬,雪花又坠,宛如玉碎,沈太妃看着枕边的一条梅花枝,上面绽放着数多殷红的梅花,好看至极。
数不清是第几次,一枝梅留下东西了。这些东西都被沈太妃放在隐蔽的地方,独自把玩。
“娘娘,外面雪景美得很,娘娘可要去走走?”
“好。”
沈太妃是喜欢刚下完雪的景色的,没有任何痕迹的雪地,白茫茫一片,每年冬季,宫人都会趁着雪停让自己走走,这几年来,沈太妃适应了一切。
做好保暖,让素芝跟着,在倚梅园里漫步,淡淡的梅花香扑面而来,含苞待放的,盛情开放的,都在雪的衬托下显得轻盈脱俗,令沈太妃不得不想起那个人,天如此冷,也不知他可否加衣,愿别被官府
抓到。
一枝梅……
沈太妃每当自己想起这个人,都忍不住自嘲,那个孩子气的人,被抓到才好,让官府衙门好好整治一番,让他在自己这儿不知道蹭吃蹭喝了多久。
沈太妃心里清楚,再踏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明明知道被发现,下场会比昔日更惨,可自己的心还是甘愿如此。
“奴才给沈贵妃请安,皇后娘娘请贵妃娘娘午时去朝凤宫叙旧。”
沈太妃正想的出神,皇后身边的小黄门就来传话。听见他的话之后,她笑了笑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回披香殿内准备一番。
先帝爷身子不适,距今已经过去五年了,终于要开始筹备发生当年的霍乱了吗……
沈太妃没敢太多的耽误时间,按照服制穿戴好了之后,她才坐上轿子去往皇后的宫里。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赐座。”
凤椅上,一端庄的把玩着如意,漫不经心的人正是当年的皇后——萧皇后。
“沈贵妃,本宫想你也是个聪明的人,你自获宠多年,与安妃平分秋色,却无一皇嗣,眼下,本宫的皇长子虽加冠却资质平庸,二皇子早已封王,这太子的位置……”萧皇
后话锋一转,淡笑,“本宫可着实没有安妃那管教皇嗣的本事。”
沈太妃自然明白话里话外的意思,长子资质的确出众,五岁背千文,七岁读兵书,十三岁与太傅比试,夺得文筹。这其中也许有自己的原因,但大多因为他自己对的耳中,“众多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