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庸心里纵使有千百万个不愿意,此刻也只能让自己府邸里的马车带着他和温锦娘一同去了花满楼。
两个人坐在车里,季庸尽可能的保持了最大的距离,低声问道:“嫂子你确定不会出事吗?”
“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叫我嫂子,叫我温兄,到了花满楼,你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其余的事情看我眼色行事。”
季庸点了点头,幸亏他找的小厮是自己的心腹,不会将自己去花满楼的事情告诉给父亲,否则他那老古板的父亲不打断他一条腿都算是好的了。
眼看着就要到京城最热闹的街道,温锦娘突然想到沈雯雯和自己说过,那定远侯迎娶过风月女子进门,当下拍了拍季庸的肩膀,“我问你一件事,定远侯哪个姨娘是风月场所出身?”
“啊?”季庸本以为温锦娘后悔了,却没想到是这种问题,“这个我想想……江州那边的我不清楚,京城这边就一个姨娘是花满楼里出去的,是花满楼的上一任花魁,定远侯一夜千金找范妈妈买下的,当时轰动还不小呢。”
温锦娘合了折扇,拍着掌心,“就你这还好意思说我光天化日有辱
斯文?你这消息比谁都灵通吧?”
“咳咳……那我也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吧。”
其实这还真不是季庸刻意去打听的,而是满大街都这么传着,说定远侯在花满楼一夜千金买了花魁不说,还抬进府里做了姨娘,花轿都被人在定远侯府的偏门碰见了。
但是说来也奇怪,这花魁自从嫁给了定远侯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不见身影。
马车终于到了花满楼的楼下,此时刚刚是午后,花满楼里还没有黑夜那么热闹,但是门口揽客的老鸨见两个穿着打扮很是不凡的公子哥下了马车,就像是看见了摇钱树一般凑了上去,“诶呦喂,两位少爷里面请啊,我们花满楼里可是要什么有什么呢。”
“好,给我和我兄弟找个雅间,再叫几个你们这儿懂规矩的来伺候。”季庸轻咳嗽了一下,模仿着那些浪荡子的样子和脾气,逃出一锭银元放到了老鸨手里。
“二位放心吧,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懂规矩了!”老鸨一见来了笔大生意,连忙招呼了起来,“姑娘们,来客爷了,赶紧出来伺候着。”
“等一下。”温锦娘
出口拦住了老鸨的动作,“我们只说是懂规矩的,可没说是谁。”
老鸨面带笑意,“我懂,我懂,这位少爷请放心,我们这儿也有好看的倌儿,比姑娘身子还软。”
温锦娘脸色泛红,为了缓解尴尬,视线看向别处,“实不相瞒,我们二人来此,是找范妈妈有些事的。”
老鸨脸色一僵,“我就是范妈妈,二位少爷是有什么事情吗?”
“范妈妈不用担心,处理好楼下的事再去雅间找我们就好,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聊聊天。”季庸说完,两个人便去了二楼的雅间。
和上门,温锦娘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我怎么说来着,不会有人看穿的吧。”
“你胆子还真大,我要是哪天男扮女装,我都不敢出家门。”季庸拿了块点心果腹,不得不说这么一看温锦娘还挺像一个秀气的男人,“话说你找范妈妈要问什么啊?”
温锦娘理所应当的看着他,“你刚才不是说,定远侯当年就是找范妈妈买下的花魁吗?我当然是想问问这范妈妈关于花魁的事情了。”
“你……”
“这些事你就不用担心了,等梁运
回来我会和他说明的,现在你只需要配合我,装好我是个男人就行了。”温锦娘喝口茶压下了心里的惊慌。
其实刚下范妈妈的视线对上她的时候,她心里也乱的和麻团一般,好在季庸拿银子及时,不然她说不定真的就要被看出来了。
等了不到一刻钟,房门就被人敲了敲,应了一声后范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