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勤时那件事情之后,所有人都没有再见过周小鱼了。她仿佛就是沉醉在了那白马寺上,谁也不见,都躲着那下面的一切。
任谁都觉得是这个人太痴情了,为了一个一穷二白的杀人犯这样做,值得么?
可值与不值得,从来不是旁人说了算的。只要当事人觉得无所谓觉得值得,那便是值得的了。
在周小鱼看来,能够醒来面对青山绿水,翠竹松雪,能够抬头佛祖,低头是勤时以往在的河边。那就是值得,值得的。
周小鱼出家,蒋氏和老渔夫不止一次哭着闹着上了白马寺,想要将周小鱼带回去。可周小鱼每次都拒绝,都不回去。
次数多了,干脆是闭门不见了。
任谁知道,当初蒋氏两人都觉得天作之合,最好的喜事如今闹成了这样呢?
而现在,没有后悔药,便再也回不去了。
温锦娘见多了这种事情,却也不得不再惋惜叹息了。人生在世啊,总有些人太在乎门当户对,太在乎金钱权利太在乎皮囊外表了。
可到头来,太在乎的却成了你没那么在乎的东西。而你为了你不在乎的东西,失去了更在乎的了。又该怎么办?人生没有重来一次
啊。
温锦娘耸耸肩,有些啧啧感叹着,轻轻说着,“周小鱼和于勤时都是冲动性子,挺聪明的样子,却干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话才说完,便是直接被身后的梁运给搂住了肩膀,轻轻一勾,便是落在了梁运的满怀里。
满满的,全是那专属于梁运身上该有的味道。
梁运点了点温锦娘的额头,带着宠溺的意味说着,“行了,就你理智不冲动。喜欢一个人本来就不理智,你难道觉得你当初追我的时候就有多理智了?”
“每个人表达喜欢的样子都不同吧。”
梁运抵着温锦娘的脖子,轻轻飘飘的落下了一个吻来。
然而,温锦娘却是眉头一挑,有些大煞风景的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梁运的俊脸上。有些哼哼哼地说着,“呵?你说,到底是谁追的谁了?”
“梁运啊梁运,我怎么不知道你脸皮厚得可以啊!”
“嘿嘿,夫人过奖……”梁运也是一偏头,带着微微戏谑的意味说着,“都是娘子教的好,娘子才是脸皮最厚的。”
……
“……”
“梁,运!”温锦娘沉默一两秒,下一秒更是被梁运这句话气的脸都是通红的,忍不住跺跺脚,直接
冲着梁运吼了起来。
牺牲品,想要把梁运给逮住。奈何,梁运像是要有准备,直接运起轻功来,一闪,躲开了。
温锦娘那是气的一个牙痒痒啊,可是又能怎么办呢?逮又逮不到人家啊,只能是大口呼气,别把自己给气坏了。
继而,又是这么的过了十多天了。又是洋洋洒洒瓢泼大雪的日子里,又是一年的赏梅的节日来了。
温锦娘坐在凳子上,摇晃着自己的腿,手上还拿着一支从小似锦的手里抢夺过来的一支冰糖葫芦。
那颜色红红艳艳的冰糖葫芦,裹着那晶莹剔透的糖衣。温锦娘张着嘴,在小似锦那幽怨的眼神下,一口一个的咬着,嚼着,吃的香的很。
“哼!”小似锦如今也是有九岁多的样子了,那个子这几年也是高了不少,虽然还是免不了的胖乎乎的,却整个人都是可爱的紧。
那模子,隐隐约约已经有温锦娘十来岁时候可人的风采了。
而现在,小似锦就是这么的哼哼唧唧的,这个吃货,对于自家娘亲抢自己的吃的可是气的想炸毛的。
奈何,根本就闹不过自己的娘亲,也只能闷闷地自己生着气了。
而温锦娘却是慢悠悠的将
那最后一颗冰糖葫芦给一口塞进了嘴里,鼓鼓囊囊的,像只仓鼠一样的咀嚼着。
完事后,又是斜眼看了看嘴巴翘的像个挂壶的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