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晕从天而降,将双方近百人都笼罩在了金光里。
远处,北地雪原上,蓝镜和北堂君临带着夜霜夜风才走出哈日拉之前的宫殿,忽然只觉得心脏一阵揪痛,痛的她整个人登时缩成一团,蹲在地上,腰都直不起来,脸也变了形。
“卿卿,你怎么了?”
北堂君临大骇,弯腰就要去抱蓝镜。
蓝镜虚弱的摇摇头“是血煞阵,雁冰启动了血煞阵,雍都一定出事了。”
“别着急,我们已经云州大陆了,马上就去雍都。”
北堂君临着急的安抚着蓝镜“毛球在雍都呢,真若是有事,毛球会通知你的,别胡乱担心啊,卿卿,蓝衣圣女既然来对付我们,战王叔他们应该是安全的,卿卿,相信雁冰他们,一定可以保护好战王叔和我们的朋友们的。”
“我不担心父王和母妃,我是怕,圣女宫的人逼人太甚,雁冰他们会选择玉石俱焚。”
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痛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蓝镜缓过来后就有些忧心忡忡的“刚才我真的感觉到雁冰已经启动了血煞阵,只怕,死的人不少。”
蓝镜言毕,北堂君临也默然了,夜霜和夜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夫人,如果雁冰真的启动了血煞阵,那就说明为了完成保护战王府的任务,已经到了不得不启动血煞阵的地步了,雁冰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能让她做出这种冒险的决定,想必他们面对的威胁一定很大,
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夜霜说着,眼中神情更坚定了几分,圣女宫,这一次,真的是要不死不休了。
这一年,五月的最后一天,成了雍都许多达官贵人一生都磨灭不去的噩梦,尤其是对于战王府和齐国公府,梁家人来说,那是一辈子都无法清醒的噩梦。
雁冰和玄奇,白术,青黛带领明镜府的六十名护卫组成血煞阵,当着承安坊和闻讯而来的数百人的面,一点一点的放干了自己最后的一滴血。
翌日午时,阳光最灿烂的时候,梁燕绥看到雁冰嘴角勾起一个虚弱而美丽的笑容,她听到雁冰说“小姐,再见。”
“轰隆隆……”
雷雨早就停歇,午时晴朗的天空中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紧接着,承安坊靠近战王府的数座建筑迅速崩塌,一片连着一片,像是爆发了千年未遇的地动。
人们惊慌奔逃,素日里宽敞安静的承安坊变的比菜市场还要混乱。
战王怒了“都给我停下,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明镜府的人,没有伤你们分毫,喊什么喊?”
这些年,战王不上战场后,大家似乎都忘了他这个战王的封号是怎么来的了,时隔数年,战王发威,仓皇逃窜的达官贵人们都愣住了。
这一停下,却是惊愕的发现,那六十个护卫和被他们包围起来的那些黑衣人彻底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团黑色的粉末,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明溪身子一软,直接倒地。
梁燕绥勉强靠在梁毅身上“大哥,这么多人,当真就灰飞烟灭了?”
“不。”
梁毅的声音冷的像冰,森寒的眼神看向某处“还有一个人没有死。”
梁燕绥顺着梁毅的视线看过去,却是什么都没看到“大哥,你在说谁?”
“
那个蓝衣女人。”
梁毅弯腰将明溪扶起来“那个蓝衣女人还没死,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想让她逃走,就先忘了你的伤心难过,跟我走。”
胡乱的擦了一下双眼,明溪哑着嗓子问“去哪里?”
“皇宫。”
梁毅果断道:“早在雁冰结阵的时候她已经逃了出去,就在方才,我看到她往皇宫的方向去了,那个女人不是傻子,知道在什么地方,最安全。”
“她该不会是,想抓了陛下威胁摄政王和王妃吧?”
梁毅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