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闻言,不做犹豫的抬了抬手,那八个人就退到了路边。
蓝衣女子将龙锦书猛地推过来,抓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巨鹰的爪子喊了一声“走!”
就飞速离开了。
白术和梁燕绥齐齐皱眉,蓝衣女子去的,正是雍都皇亲贵胄云集的承安坊。
“还真是贼心不死,都这样了还要拿战王府和齐国公府下手!”
梁燕绥冷讽一声“之前摄政王和王妃已经派了人到梁家保护我们,齐国公府和战王府,明镜府应该也派了人手吧?”
这话是问白术的,之前白术吸引蓝衣女子派人到战王府和齐国公府的时候,她就想到了。
白术点了点头“公子和夫人是派了人,但是,我也不知道咱们的弟兄和这些人究竟孰强孰弱,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战王府出了事,你我可担待不起。”
言语间,竟是将梁燕绥当成了自己人。
梁燕绥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点头答应,却是走到已经咽气的齐国公身边,拍了拍明溪的肩膀“明溪,节哀顺变。”
方才的情形,他们未必能救下明家老太爷,但也是有几分希望的,只是,谁都没想到当初当众指责北堂君临是野种的那个顽固的老人,如今居然为了不被人拿来威胁北堂君临的人,宁愿赴死。
明溪抬起头来,两只眼睛赤红,却意外的没有流泪。
她只是很冷静的抱着明家老太爷,淡淡的看着白术和梁燕绥“爷爷一直都很愧疚,表哥和嫂子走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才肯出来,见到我们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明家人,誓死不做表哥和嫂子的拖累,如今,他的确做到了。”
白术和梁燕绥,乃至旁边中了散灵丹的龙锦书都震惊的不能自已。
“什么意思,齐国公难道不是
真的因为公子的身份而厌恶他?”
白术何其聪明,明溪的话只说了一句,他就已经触摸到真相的边缘了。
明溪红着眼眶点头“有人以先皇的名义给爷爷写了一封信,信里痛斥表哥功高盖主,唯恐新帝登基,被表哥动摇了根本,九州国有一支仅为皇帝服务的护龙卫,随时都可以取了表哥性命,只有以爷爷为首的,支持表哥的朝臣转而支持新帝,表哥才能躲过一劫,爷爷信了。”
“怎么会?”
梁燕绥觉得不可思议“摄政王和王妃的实力何其强大,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齐国公怎么会以为区区皇家护卫就能取了王爷的性命,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这只是一个诱因,爷爷深知先皇对表哥的利用和打压,自从他知道表哥不是先皇的骨血后,就希望表哥不被九州琐事缠身,离开九州,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爷爷此举,虽然让表哥伤心,但未尝没有成全表哥的意思。”
明溪说着,对白术和梁燕绥弯腰行礼“爷爷生前最注重礼仪,还请二位经过齐国公府的时候,让家里父兄来接一下老人,明溪在这里拜托二位了。”
“都是自己人,你这么客气做什么?”
梁燕绥不自在的扶起明溪“你且等着,我们很快就叫人过来。”
话落,白术招呼了两个黑衣人过来守着明溪和齐国公的尸身,抬脚离开承安坊外,眼下,雍都最紧张的战场,是战王府,梁家和齐国公府。
战王府,齐国公府和梁毅的将军府相距不远,至于梁家,却是不在雍都的。
战王府一出事,齐国公府和梁毅将军府的人都反应过来了,毛球带来的人迅速赶了出来,二话不说,与蓝衣女子带来的黑衣人打成一片。
战王夫妇聪明赶来“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怎么说打就打,还讲不讲道理了?”
战王妃气的不行,从丈夫继承王位以来,还是头一次有人在战王府大动干戈,教她如何能不生气?
“王妃莫气,这些人应该是我家公子和夫人在无涯界的敌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