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朝廷的顶梁柱都这么说了,其他大臣们也都开始附和。
一番争执下来,皇帝也就顺水推舟的点了头“既然如此,镇国公保留爵位,骠骑营暂时由明绍辉统管,镇国公雪疏放治军不力,罚俸一年,雪青宇身为骠骑营少将军,偏听偏信,助纣为虐,从六品都尉降为伍长,三年之内,不得升迁。”
“臣谢主隆恩!”
明绍辉,镇国公父子齐齐谢恩,朝臣们三呼万岁,在这一刻,他们几乎可以笃定北堂君临就是九州未来的新君了,因为,谁都不相信,向来野心勃勃权倾朝野的镇国公会因为这么一件明显被牵连的事情请辞的。
毕竟,十万大军可不是谁都舍得放手的,精明的朝臣们隐隐察觉到,镇国公可能是被皇帝掌握了什么不可逆的把柄了。
下朝后,战王和丞相,北堂君离全都聚集在了养心殿,还多了一个相对陌生的人,只是,其他人是站着的,而那位却是跪着的。
北堂君离一看到那人,就讶异道:“落寒,你怎么在这儿?”
落寒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皇帝冷声道:“靖王,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禁军的校尉嘛,还是儿臣提拔上去的。”北堂君离倒也不隐瞒“七年前,他本是母妃宫中的侍卫,母妃去相国寺上香的时候遇
到难民生事,落寒护驾有功,回宫后对落寒言语中很是欣赏,儿臣见过他后也觉得颇有才干,便推荐给了当时还是禁军统领的梁毅,后来,就没怎么打过交道了。”
“良妃宫中的侍卫。”皇帝一怒摔了案几上的笔架和笔筒“好一个侍卫,好一个护驾有功,私生子都带到眼前了,朕这个皇帝还像是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真是朕的好臣子,好良妃!”
“父皇,你在说什么?”
北堂君离一脸茫然的看着皇帝“落寒是个孤儿,母妃顶多就是怜惜他年岁与儿臣相当,却受苦良多,怎么就成了私生子了?”
“孤儿?”
皇帝冷笑“落寒,你倒是说说,你是不是孤儿?”
落寒跪在地上,脊背挺直的道:“回陛下,卑职西疆天骏城人氏,家父落南山,生母不详,仰慕落王氏。”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皇帝冷冷道:“说吧,你想怎么办?”
“卑职存在这世上,本就是个罪孽,如今落南山已经伏法,卑职也已经将落南山的平安信发回了西疆,卑职会自裁以谢罪,恳请陛下看在良妃娘娘陪陛下多年,又育有靖王殿下的份上,饶良妃娘娘一命。”
“父皇!”北堂君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舅舅已经主动请辞了,骠骑营大军也归了父皇,儿臣甘愿推举四皇弟为储君,恳请父皇饶过母妃吧,母妃纵有千般不是,那都是进宫前的事情了啊,母妃进宫后从未背叛过您啊父皇!”
“从未背叛?”皇帝冷笑出声“如若从未背叛,你以为雪青宇是如何进城的,单凭落南山一句话,雪青宇甚至都没见过落南山,他凭什么会相信落南山的话?”
“靖王殿下,在最近一年多的时间里,良妃
娘娘的确与落南山常有书信往来。”丞相从旁道:“良妃娘娘估计是担心靖王殿下知道了会乱了计划,所以瞒着王爷,但是王爷,在落南山造反一事中,良妃娘娘并不无辜。”
北堂君离彻底瘫坐在了地上,却仍是不死心“父皇,留母妃一条命也不可以吗,冷宫,相国寺,随便哪里都可以,儿臣不争储君,也不当王爷了,只守着母妃,让她安度余生就好,父皇,儿臣求你了,从小父皇只疼四皇弟,四皇弟有父皇疼着,有皇后娘娘宠着。”
王爷的架子全无,声音里带着哭腔“即便当初皇后娘娘枉死,父皇明面上对四皇弟各种打压,暗地里却还是让程妃娘娘和战王爷护着他,甚至不惜送他到凌云宗拜云崖真人为师,什么都是最好的,可儿臣只有母妃,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