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和战王被她逗弄吐槽北堂君临的语气惊的说不出话来,良久,战王才道:“商谈婚嫁之事,哪有女儿家在场的,江都王,不若,你陪蓝镜去外面转转吧,待本王与相爷商讨出结果,再告知与你便是。”
“也好”北堂君临点点头,走到蓝镜身边推着轮椅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敢在相爷和战王府面前玩儿本王,你的胆子是否太大了些?”
“有吗?”蓝镜装傻,屋内的人听得直感慨,传闻中叱咤风云的北堂君临,也只有面对蓝镜的时候,才有了点少年的模样。
尤其是丞相夫人,她之前并未见过蓝镜,待北堂君临和蓝镜走远后,就惊讶的问道:“我怎么觉得,江都王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反倒是你们这位新晋的义女,很是不在乎的模样。”
“不是不在乎,她就是喜欢逗着江都王玩儿。”战王妃颇有些无奈的道:“最开始看到他们一起来战王府的时候,我也这么觉得,结果,选妃大典不还是拼命的去跟别人抢人了?”
“说得倒也是。”丞相夫人点点头,感觉自己方才会生出那样的错觉,真是脑袋秀逗了。
离开前厅,北堂君临脚步慢了下来,蓝镜则也卸下了脸上客套的笑容,对北堂君临道:“你还真是说风就是雨,连相爷都请来了,这动静,闹的是不是太大了?”
“怎么,你不喜欢?”
北堂君临推着蓝镜到凉亭里,自己走到她对面坐下“本王原来是想请战王叔来提亲的,他与你相熟,你也自在一些,没想到白姨考虑的比本王还周全,考虑到你没有娘家,又已经搬离了驿馆,不好再回去,便主动提出要认你做义女,所以,昨晚本王和战王叔才去相府请的相爷和程
夫人。”
“倒也没有不喜欢,你这这番动静出来,雍都城内,敢得罪我的人也没几个了。”蓝镜眯眼看着不远处的湖面“就是觉得,为了这场联盟,你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多了些。”
“不多。”北堂君临也跟着蓝镜一起看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两个人的心情都难得的放松,只是,没安静多久,就见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启禀公主,有个老头在门外求见,说是公主在蓝诏时的管家。”
“我在蓝诏时的管家?”蓝镜凝眉思考半晌,才想起了那位管家大致的模样,对侍卫道:“你叫了雁雪一起去看看,若真是福伯,便带进来,若不是,就打发了。”
侍卫退了下去。
蓝镜扭头问北堂君临“你觉得福伯来,会是因为什么事?”
“你到雍都不足一个月,也就是说,你离开蓝诏不足一月,他就已经出发了。”北堂君临虽然不喜与人说话,分析其起事情来倒也是头头是道“若不是蓝青云给他安排了什么任务,那就说明,他是你父亲的人,专程赶来,自然也是因为你父亲的事情了。”
“我觉得应该是第二种可能。”蓝镜像是打赌一样,摸着小毛球的皮毛道袍:“因为如果蓝青云想害我,派这么个人来,实在是太扎眼了。”
“是与不是,直接问人不就好了。”北堂君临说着,看向门口的方向,蓝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雁雪领着福伯缓缓而来。
福伯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了,步履却还稳健的很,几步走到蓝镜面前,跪在给蓝镜行了一个大礼“老奴拜见大小姐!”
蓝镜没有让福伯起身,也没有说免礼“福伯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福伯兀自跪在地上“回大小姐
的话,国师大人离世前有些许遗物交由老奴保管,让老奴在挑选合适的机会交给大小姐,老奴今日,特地前来完成国师大人的遗愿。”
“我父亲的遗物中可有一本书叫《九州策》?”
蓝镜的直接让北堂君临瞠目,福伯也愕然道:“大小姐怎会知道?”
“你可知,我为了这《九州策》,差点丧命?”蓝镜冰冷的眼神看着福伯“蓝雪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