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苏秦大声喊道,目露笑容。
秦定国听到院里的声音,已经走到门口。
他头戴灰蓝色帽子,身着灰蓝色四口袋仿军服,旧却干净。
他浓眉大眼,鬓角略微有些白发,刮过胡子的嘴里含着旱烟,典型的农村干部形象。
他弯腰将烟锅朝门边石坎,轻敲了下烟灰。直起身又打量了一遍苏秦,走上前,用力拍了苏秦肩膀一下,咧嘴一笑:“憨娃,这才好嘛!”
苏秦也在观察秦定国,感受着他的手遒劲有力,形象跟记忆融合。这是秦家村的村长,能人,十里八乡知名的好猎人,兼管村里民兵队。秦定国发妻生秦京茹后,血流不止故去,他没有再娶。可谓有情有义的汉子。
秦定国接过苏秦递来的麻袋,打开看了看,道:“山上很危险,一定记得不能超过我们做的警告标记范围!你倒是好运气!”
他也不推辞,又对秦京茹说道:“二妞,你把这个兔子收拾下,多加辣椒和山药。一会儿,小苏留下吃饭,陪我喝几杯。”
“哎!”秦京茹娇应一声,喜笑颜开地忙去了。
爷俩在客厅相对坐下,苏秦也不客气,拎起桌上茶壶,帮秦定国倒满茶缸。
他看桌上还有个小碗,里面有半碗茶,也不管是谁喝过的,感受了下温度,正好下口,直接端起来就喝。
苏秦今天忘记喝水了,吃了红薯又吃兔肉,早口渴了。
秦定国看了看那个小碗,明显愣了一下,“嗨”了一声,也没阻止。
按照两家之前的关系,秦定国明显是把他当准女婿看待的,只是原来苏秦人小不明事理,书生气足,行为过于拘束了。
秦定国看苏秦一口气喝了三碗茶,终于忍不住问:“接下来有打算了?”
苏秦也不扭捏,开门见山道:“是的,秦叔。我想好了,我是男子汉,该自立门户了。学,我还准备上,但我不去学校上课,只去参加学校的考试。”
秦定国听着,急忙插嘴道:“你现在愿意继续上学,我想你的父母地下有知,应该会替你高兴。我也很高兴。学费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的班主任王老师说过,鉴于你的家庭情况,会帮你申请减免。另外粮食你也不用担心,我想想办法,寻摸寻摸,总够你吃的。”
苏秦一脸坚定,道:“秦叔,稚鹰只有勇敢地跃下悬崖,才能成为雄鹰!我可以向您保证,我在家一定好好自学,每个月我都会去学校参加考试,如果哪次成绩低于年级前五名,我就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
苏秦原先的成绩,秦定国是知道的,大部分都是班级第一,年级前五,不然他们校长也不会同意保留苏秦的学籍了,实在是惜才。苏秦拥有博士的学识记忆,肯定是再也不想在初中里浪费时间,赚取深蓝能源才是王道。当然话也不需要说满,事实上肯定是第一,也不要嘴上说第一。
“另外,我也算顶门立户了,不能总靠别人接济,想跟秦叔学习打猎,有机会我要给爸报仇!”苏秦看着门外,露出忧伤,隐有泪光,感情真实。他又想到了后世的父母,同为研究员的闷骚女友,以及这具身体的父母。
秦定国微微点头。他欣赏有血性的男子汉,对苏秦前段时间的表现,有痛心有失望。苏秦是块读书的好料,却不一定有打猎天赋。孩子的心性既然激发起来了,不能打压,左右耗点功夫教一教就是了。至于打野猪这件事,秦定国自己都发怵。山里的野猪比老虎都可怕。野猪一般都是群居的。山里丛林密布,视野不清,突然窜出的野猪,令人防不胜防。村里每次驱赶野猪都是大行动,民兵排齐上阵。
当晚,苏秦喝了两杯苞谷酒,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秦定国也醉了,隐约听到秦京茹嗔怪的话语。
半夜里,秦家客房,苏秦是被尿憋醒的。
秦家的土炕烧得很暖和,苏秦盖着被子,下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