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唰的一下把自己卷进一旁的宽大布毯中,像只兔子一般小心翼翼地伸出脑袋向叶星楼问道:“你是谁呀?为何来我屋中?”
叶星楼转了转眼珠子,耍赖皮的说道:“你又是谁?你又为什么在这里呢?”
“我叫苏月舟,这是我的书房,为什么我不在这?”
叶星楼这几天在京中也没少听闻苏家这位嫡公子的事,当然知道苏月舟身体不好,京城那些有权人家的小孩都爱唤他一声“病秧子”
他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便是苏家那小病秧子啊!”
听到这话,苏月舟可恼了,一把掀开布毯,走下木塌,走到叶星楼面前向上仰着头,盯着叶星楼,怒问:“你骂谁小病秧子啊!我看你才是!还是个缺了脑子的笨病秧子!”
说完,苏月舟突然痛苦的弯下身子,捂着嘴不停地咳嗽着,咳的厉害。
叶星楼不知所措,想伸手去帮他拍拍背,但缩成一团的苏月舟仍会躲掉他伸过去的手。
说实话换任何一个人对叶星楼的做法都挺恼的,先是乱闯入别人后院,再是随意进了屋子,又是对着他人说他不爱听的话,把能犯的贱都犯了一遍。不得不说,叶星楼能活到现在没被人打死可真是个奇迹。
此时,负责带着叶星楼的下人也返回了正堂,告知他们人跑了。
“内个,小……苏月舟,你没事吧?”叶星楼也明白自己好像做错了事,紧张的看着他。
苏月舟费劲地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脸通红,还不忘咬牙切齿的说:“当……当然……有事。”
有找他的仆人听见小公子房中有交谈声走了进来。
看见自家公子跪坐在地上喘不上气,两脸通红,马上就慌了神,哪还顾着他要找的叶星楼就在边上,用布毯披在苏月舟身上,抱着他就一路冲了出去,一路跑一路大喊。
叶星楼跟在后面,刚穿过连廊就碰见了苏致渺和叶燧。
苏致渺是听见了自家小厮的呼喊声来的,脸上尽是担忧。
他从小厮手中接过儿子,将苏月舟抱紧了,抱进一间卧室,将儿子安放的时候还叮嘱小厮去将府上的医师尽快喊来,自己则守在儿子床边。
小厮跑的飞快,屋内又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其中三人面面相觑。
还是叶燧先反应过来,啪地给叶星楼的脑门上敲了个板栗,问道:“你怎么和苏小公子在一起呢?”
苏致渺按住叶燧还有一只即将落在叶星楼屁股上的手,他问叶星楼:“刚才你遇着舟儿他已经这样了吗?”
苏致渺久居高位,身上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度,叶星楼不过是混一些,遇到真的哪敢呢。
他诚恳地说道:“抱歉苏伯父,都是因为我,他才会这样的。”
叶燧听到后连手都不用了,直接一脚踹在了叶星楼屁股上,叶星楼一下就跪在了床榻边上。
叶燧心想:吗卖批的小子,蠢到去欺负这个会让全家over的大佬的儿子,真是蠢腻歪了。
苏致渺让他起来,但叶星楼也知道出大事了,迟迟不敢动。
“算了,没事的,起来吧。”苏致渺摆了摆手,又对叶燧说道“叶帅说的我都知道,这些年各种事情的花费着实是将国库挖了个底朝空,户部也多月出不敷入,明日我会和陛下商量,这笔钱得确十分重要。”
叶燧正点头认同他的说法,医师便来了,叶燧也带着叶寻和逆子拜别回府。
回府的马车上叶寻坐在父亲和弟弟中间,谁都不讲一句话,气氛静的尴尬。
父亲用凶狠的目光盯着弟弟,弟弟尽可能的低着头躲在他的身侧。
弄的寻寻子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