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将军的夫人了,靠山囤里还来了重兵把守,安乐居被护得水泄不通,都不敢猜度里面来了多重要的人,他们连窥探都不敢,此时,正想来苏归这里打探打探风声,这边看见了多日见不到人影的池鱼。
“阿鱼。”
齐老头和齐老太太的眼圈一下子便红了,这些时日他们的心最是不安稳,生怕安乐居里出什么事。
“阿爷。阿奶。”
池鱼张开双臂,齐老头便赶紧上前抱起了奶团子,哎呀喂,他的心肝肉终于又抱回到怀里了,这一抱,仿佛整个世界都平静了。
“凤阳县主这是要去何处?可有用得上俺的地方?您只管说,俺秦氏一族绝对照做。”
“俺范氏也绝无二话,您尽管吩咐。”
秦海生和范梓良难得地在池鱼这件事情上出奇的统一。
池鱼看着熟悉而可亲的面孔,吸了吸鼻子,“这位便是我娘亲了,因为生产时受了刺激,这么些年来始终沉睡着,这醒来了人也浑浑噩噩,并不认识人,我想着带娘亲到靠山囤的坟场走一圈,看看能不能唤醒她的记忆。”
众人都是一愣,靠山囤的乱葬岗戾气太重,他们的故人都供奉在自家祠堂里,并不埋入乱葬岗,据说那里曾是北苍,南夏,西凉交战之地,战争结束后成堆的白骨都埋在了那。
其实,靠山囤没人不知池鱼便是从乱葬岗里出生的,也正因此,当年猪肉蒙了心的他们才会排斥她,可这么多年一代代传下来,也没听说过谁家的人敢去乱葬岗,这百来年里也就出了一个池凤鸣去过,还捡回来一个池鱼,而今,池鱼为了唤醒娘亲,还要再去一次。
都传,去了乱葬岗再回来是会丢失魂魄的,而今,他们倒是什么都不怕了,挺直着胸膛跟在了池鱼身后,“俺也跟着去。”
“俺也去。”
“鱼啊,俺们都去。”
身后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池鱼看着他们,眼圈便红了。
“鱼啊,可不兴哭的,俺们的命都是你给的,那乱葬岗若真会吸人魂魄,先吸俺的,我们给顶住,绝不让那些东西伤了你们分毫。”
说话的是范大嫂,她怀里抱的范毛头已经咿呀呀在学说话了。
整个靠山囤的人都蜂拥而至,有的甚至已经做了先锋,直奔乱葬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