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跟我保持距离。”
故渊压抑着内心翻滚的恶心,疏离地用了一个请字已是他最大的风度。
南明珠的眼圈一红,拉着他胳膊的手也是一顿,可却不愿意松开。
“阿渊哥哥,别这样对我,明珠很乖的,也很聪明的,一起在上书房里的皇子公主都有夸我呢。”
南明珠委屈巴巴,小夹子音里的哭腔藏都藏不住,何曾受过这般冷遇。
“躲开!”
故渊终于还是低吼了一声,从南明珠的手里抽回自己的胳膊,当着众人的面把外衫脱了下来。
林听雪一见这样,赶紧小跑着折回屋里给故渊取来了新的外衫,待他穿好,才冷着眉眼,看着气成了包子的南明珠:“我只说一次,你记住了,第一,往后别叫我阿渊哥哥,我娘从未给我生过妹妹。第二,往后再碰我的身体,哪里碰了就断哪里。”
那冰冷的语气冻得众人都倒抽凉气,从未见过他这般疾言厉色过。
南明珠倒还真被唬住了,可怜巴巴地朝着封庭望去,都说封庭是北苍唯一的异姓王,皇上对他从来都是另眼相看,他是自己的外公,见到自己被人欺负,这会也该气坏了吧,欺负自己不就是间接在打瑞王的脸吗?
可她眼睛都快要挤瞎了,眼睛里的眼泪再也挤不出半滴来,瑞王和封家三子愣是没一个回应她的。
瑞王他只抱着那个一直没舍得放下来的乡野丫头,此刻围着木头娘亲在嘘寒问暖呢,她和二娘怎么看怎么像是赠送的!
任凭她气得只跺脚,奈何谁也不接招,她只能闷闷地坐到了椅子上。
早已从地上站了起来的秦素兰瑟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犯了错,那盆红珊瑚虽然是她家的,可而今却是皇上送给凤阳县主的,她给打碎了,这是犯了死罪了。
可从小娇养的傲气还是让她一直昂着高傲的头颅。
“阿鱼,这人你想怎么处理?”
故渊把袖口挽好,转身看向池鱼时,脸上的厉色早已敛去,声音也清风拂面般带着令人顺畅的春意。
池鱼知道他说的是谁,抬眸看向秦素兰,此刻的她灰头土脸,没了方才的嚣张跋扈,没人注意到在故渊给她下了绊子时,秦素兰的胳膊伸向红珊瑚时,是她助力让那花盆倾斜的,尽管这物件价值连城,可在她池鱼眼里就是一盆花,既然她想用皇恩来束缚住她,那她便让她自食其果。
“这可是红珊瑚呢,价值连城倒是其次,最重要的它是圣上御赐下来的物件,而今被打碎了,这若是放在宫里,该当如何?外公,阿鱼从未进过皇宫,就是一介乡野丫头,您可知道该当如何?”
奶呼呼的小声音里带着思量,毫无攻击性,却把利害关系直接摆在了众人跟前。
秦素兰浑身一颤,她不确定皇上还会不会保她。
“若是平常宫女奴才,便是要砍掉双手的。不过,毕竟兰夫人可不仅仅是镇南将军的夫人,更是当今圣上的表妹,这该定何罪,看来还是需要让皇上定夺。”
池鱼点着小脑袋,她才懒得处理这烂人呢,按理说,封揽月来跟外公省亲,带着南明珠她可以理解,可让秦素兰也跟着来,她着实没有想明白,而今,见识了秦素兰的骄纵蛮横,似乎明白了些,这人就是送来给封家,给她池鱼添堵的。
而今封庭一番话,倒是把皮球又给踢了回去。
可池鱼可不想便宜了秦素兰,便又道:
“这倒是有道理,不过,东西已经是我的了,给我损坏了怎么着也得先照价赔偿了,剩下的要按照什么律法处置,便是皇上的事了。”
“你想怎样?”
秦素兰没收住脾气,凶狠地问道。
“这都没明白吗?我是在跟你索要赔偿呢,这物件都清楚价值连城,珊瑚这玩意从未有两株一模一样的,所以,我也不指望你赔珊瑚了,就折成真金白银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