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的大脑哪里能停歇下来,她一遍遍在脑海里画着封揽月的模样,想着她见到自己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只要想到封揽月三个字,她心口里藏着的小兔子便开始咚咚咚的乱跳,她都控制不住它们。
看着此刻的池鱼,故渊的心里像刺进了一根长长的尖刺,刺的他呼吸不畅,他曾经跟未出阁的封揽月有过一面之缘,依稀的记忆里,那张脸跟池鱼的的的确有三分像,可他也清楚的记得池凤鸣跟他说过的话,那叫封揽月的女人用双手刨出了难产的池鱼,自己死在了血泊里,池凤鸣亲手埋葬的。
“阿鱼……”
故渊艰难的喊池鱼的名字。
“嗯,阿渊哥哥,你说,是我漏掉什么了吗?”
池鱼紧张的望着故渊。
故渊的话便哽在了喉咙里,怎么都出不来了,终究舍不得把真相说出来。
“阿鱼,从前我对镇南将军府了解的很少,尤其南将军的后院,不然还可以跟你多讲讲将军夫人,不过,我跟瑞王他们打听了,南将军有个三岁的女儿,叫南明珠。”
故渊用将军夫人代替了封揽月,故意让这个名字淡化出去,他知道聪明如池鱼,她应该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果真,故渊看见了池鱼眼中有片刻的灰暗。
故渊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掌心,不让自己心软,“听说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喜欢她,就连皇上也经常诏她进宫,是可以在上书房读书的存在。”
池鱼咬着嘴唇又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可灰败的情绪只停留了片刻,此刻又流光溢彩起来,“阿渊哥哥,我也会喜欢她的。”
被打败了的故渊有些暴躁的扶住了额头。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听雪姐姐,我要去看看我选的罗帐她们有没挂好。”
小蝴蝶一般,池鱼欢快的从故渊身边飞走了。
这一夜,故渊未曾入睡,一直侧耳听着外边的声音,注意着池鱼的动向,可一整夜,池鱼翻来覆去在床上折腾,天才亮她便踢踢踏踏下了床,招呼了安乐居里所有伺候的下人们,“辛苦大家再仔细洒扫一遍,确保每个角落都干干净净哦。”
“喏!”
没人有怨言,都十分乖顺的听从着池鱼的安排,麻溜的行动起来。
天大亮时,封庭和封家三子骑着高头大马朝着安乐居走来,他们的身后跟着一辆挂着‘南’字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