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鲜血便停了,她深呼一口气双手握住了匕首。
“这刀插在了心脏上,县主当真要拔吗?”
跟着陆冀衡已经回来的府医赶紧上前阻止,她不觉得这小丫头懂医术,若真懂医术便不该这么莽撞地拔刀。
池鱼的确犹豫了片刻,随即松了手,在小包包里掏了半天,随后扯出一根根茎完整,胳膊粗的人参来,在身上蹭了蹭,然后掰下一截放在了池凤鸣的嘴里。
府医一愣,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上好的人参含在嘴里可以吊住人的气。
只见池鱼又重新握住了那把刀,此刻再无犹豫,眉头一皱,用了的拔了出来。
一股鲜血顺着刀尖地拔出,喷在了池鱼的脸上。
她一把捂住了伤口,深呼口气,就连年过半百的老府医都提了口气,身后跟来看热闹的苍州各家家主也跟着倒抽一口气,这小丫头的胆识着实不小,都踮着脚尖往前看。
池鱼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松开手,用匕首把池凤鸣胸前的衣服割开了。
鲜血早已染红了胸膛,她闭了闭眼稳住心神,这一刀扎的够狠呀,这是怕人死不了竟然还搅动了几下,脚边的刀显然也是特制的,刀尖是勾着的。
真是阴毒!
她记得跟医书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布包,里面有针还有线,她也在医书上看见过缝合术,不再多想,从包包里掏出来,找到针和线,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淡定的把池凤鸣胸前的伤口处理好了。
伤口清洗干净,池凤鸣的胸口就这样被踮着脚的人看见了,他的胸口右侧有一鱼尾胎记。
人群里有一人明显呼吸一滞,想要看的更清楚些时,池鱼已经把池凤鸣的衣服拉好了。
“太守大人一直跟我要说法,我爹爹在太守府伤成这样,谁能给做主呢?”
池鱼站了起来,冰冷的眼睛里都是质问,好在爹爹救治即使,更好在爹爹的心脏没有长在左侧,不然,怕是她都怕不能起死回生。
陆冀衡摸了摸鼻梁,有些讪讪,本以为这小丫头会淹死在泛舟湖里,这下不得不启动第二套方案了,手指朝着身侧季良勾了勾,季良便悄悄退了出去。
“凤阳县主请息怒,今日这事一定有蹊跷,令堂伤势看来很重,不如让府医先给看看,本管一定会彻查的。”
他一边说着眼神一边在池鱼脚下的匕首上瞟,那可不是北苍之物。
“不劳烦府医费心了,我爹爹片刻之后便会醒来。既然大人承诺彻查,我可能带爹爹先行回去?”
池鱼不拖泥带水,直接提了要求。
陆冀衡嘴角一沉,正在筹措间,有人匆匆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