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强忍着呛人的气味,脸上的笑容仍旧挂着。
“池家在咱这的根基并不深,凤鸣是在他小时候爷爷带着来咱这定居的。”
齐老头终于开口,德福压抑着眉开眼笑,听的连连点头。
“那凤鸣的爷爷是做什么的?”
德福继续追问。
齐老头眉头一皱,这才觉得不对劲,怎么还问上爷爷了,难道受个赏还要看爷爷?
凤鸣的爷爷可是逃荒的,这能说吗?可别影响了池鱼的赏赐。
齐老头赶紧闭了嘴,吧嗒吧嗒地抽自己的烟锅子。
人精中的老狐狸了,德福已经发现齐老头开始防备自己,又呵呵地笑了起来,“老哥哥,别多想呀,而今咱们阿鱼已经是县主了,说不定哪天有人扒出来阿鱼祖上有什么不风光的事来,也是怕影响了咱阿鱼的声誉不是?”
齐老头眉头一皱,心下琢磨着这话说得有道理,心下都开始回忆凤鸣爷爷那会有无违法犯忌的事。
“现在问问您,也是想看看万一有什么,也能早有对应。”
齐老头大眼一瞪,“应对什么?没什么万一,凤鸣爷爷一清二白,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人家无非也就是逃过几年慌而已。”
齐老头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连头都低下去了,好像逃荒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原来祖上并不在靠山囤!
德福眯了眯眼,当下便决定回宫后第一件事便是禀明皇上调查下池凤鸣的身世,这样貌真的像是在哪见过。
“逃荒而已,咱们又不是逃犯,老哥瞧把你吓的,这样说来,咱阿鱼还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呀。”
齐老头猛地抬起头看向德福,一把握住了人家的手,真是知音呀,尤其他这句,清清白白的人家,真是说到了齐老头的心坎上。
德福拍拍齐老头,勾着他的肩膀朝着晾晒坊的方向走去。
故渊从暗处出来,盯着德福消失的方向久久回不了神,原来德福留下来是盯上池叔了,可池叔有什么问题吗?池叔的祖上不在靠山囤,难道问题出在这里?
“查下池家的底细。”
故渊低声说了句,身后的树影一晃,随即便没了任何踪迹。
德福很快就融入到了靠山囤,白日里跟他们一起劳作,晚上蹲在墙根下吃晚饭,靠山囤谁家的婆媳关系不好,谁家一直生不出娃娃,甚至谁是妻管严都让德福打听了个清清楚楚。
三日后,负责给池鱼建造府邸的人马也到齐了,这下德福更有的忙了,池鱼话里话外渗透了多次希望德福公公回京复命,可人家硬是装傻充愣,呵呵笑着就是不动。
故渊早已截下了他放出的所有信鸽,便也由着他继续留下来了。
这次给池鱼建造府邸,故渊要亲自参与,他要给她建造一个舒服的住处,反正也不是他花银子。
于是在跟工部尚书亲自派驻下来的督匠商议后由他负责了设计。
池鱼好奇地把小脑袋凑到正在画草图的故渊跟前,小胖手指着上面一出问道:“阿渊哥哥,这是什么,怎么从来没见到过?”
故渊抬眸看她,“这是五谷轮回的,我们简称它为厕所。”
“哦,竟然是茅厕啊,这个茅厕倒是新奇。”
故渊笑笑也没多说什么,自然是新奇的,这是仿着二十一世纪的抽水马桶做的茅厕,当今的世界怕是头一个了。
故渊熬了五日终于把安乐居的建筑图纸完成,交给督匠时,督匠都惊呆了,巧夺天工的设计堪称绝世之作呢,从不知道太子殿下竟这般有才华。
当即按照他所做的要求开始准备材料,因为有皇家财政的支持,什么特别的材料也难不倒他们,只要有人能提出要求,他们就能做出来,这不就连故渊画的沼气池他们都能锻造出来。
这些日子,故渊忙得脚不沾地,一边要跟着苏归学习,一边又要监督安乐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