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爹爹的月儿。”
“月儿!”
封庭迷迷糊糊地抓住池鱼的小手,青紫的嘴唇轻启。
池鱼浑身一僵,瑞王刚才叫的是揽月?封揽月!
眼泪立刻蓄满了眼眶,池鱼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她永远忘不了那日爹爹说出来的那个名字,她的娘亲就叫封揽月,那此刻眼前的老人竟真的是自己的亲人!
不,她不能哭,不能走思,现在娘亲的爹爹需要她的救治!
池鱼咬住嘴唇,让自己清醒起来,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摒弃一切杂念,池鱼再睁开眼时,眼底清明,冷静,她又俯身给封庭吸了几口血,直到伤口里流出了鲜艳的血,才扯了衣服迅速地缠绕在封庭的胳膊上。
“小哥哥,快过来帮我。”
小手早已没了力气,池鱼只能喊一旁傻愣着的封明阳。
封明阳哦了一声,抓起布条在池鱼的指导下先阻断了余毒蔓延。
“瑞王,先吃了这个。”
一枚紫色的果子捏在了指尖,池鱼抱着封庭的头,奶娃娃的气息就传进了封庭的鼻子里,他吸了一口,心下才逐渐平静下来,可眼睛仍旧没睁开,“月儿,是你来看爹爹了吗?爹爹想月儿,一别三年,只说你生产时伤了身子,至今昏迷不醒,爹爹知道,是爹爹害了你,你本不想嫁的,都是为了爹爹,我可怜得揽月……”
封庭嘟囔着嘟囔着竟然哭了起来。
小果子被池鱼捏爆,汁水顺着封庭嘴巴张张合合间倒也滴了进去。
做完了这些,池鱼才发现她的手已经颤抖得无法自已,这次她听得更清楚,瑞王嘴里念叨的名字的的确确是‘揽月’。
再也控制不住,大颗的泪珠子啪啪啪的掉在了封庭的脸上,一些还砸进了他的嘴里。
封明阳看着池鱼哭了,赶紧跪在了她跟前,想要抬手去擦她的眼泪,又怕自己的手太脏,他的眼圈也红了起来:“是哪里疼吗?”
刚才她可是用嘴巴吸的毒血,她才三岁,这万一毒血流进了嘴里,岂不是也会中毒。
池鱼只哭得更凶。
池凤鸣和军医进来时就看见了这样的情景,他的腿都吓软了,从未见过闺女这样哭过,扑过去抱起闺女时,她顺势软哒哒地倒在了池凤鸣的怀里。
“军医……”
池凤鸣几乎是跪着挪到军医跟前的。
夕阳西下时,一老一小才悠悠地睁开了眼,正对的两张床上躺着两人,两人同时睁开的眼,转头便看见了彼此,看清楚彼此的脸后,一老一小竟然都裂开嘴笑了。
“傻瓜!”
同时出声的两个字,两人的嗓音都沙哑着。
“小丫头,你为啥也晕了?”
“老头,你为啥要救我?”
“对哦,我救了你哦,这可是救命之恩哦。”
“那你想怎样?”
“做我瑞王府小郡主可好?”
封庭眨巴着红彤彤的眸子期盼地看着对面躺着,也正悠悠看着自己的奶娃娃。
池鱼的小嘴嗫喏一下,还没发声,帐篷的帘子被人猛地掀开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迅速传来,几道身影就到了跟两人跟前。
“父王……”
一阵嘈杂,是封庭的三个儿子到了。
封庭无力的翻着白眼,这群兔崽子来也不挑个时候,他正跟奶娃娃要承诺呢,结果还没出,就被他们生生打断了。
“别嚎呢,我还没死。”
封庭的眼翻的都要抽筋了,这群臭小子真是讨打呢。
他用嘴巴指着池鱼,让这群家伙先看奶娃娃。
“爹爹,你嘴巴也被蛇咬了?”
封揽竹是封庭五个孩子里排行老三的儿子,虽然已有二十五岁,可整天还想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在封庭跟前也最没正型。
封庭都想啐他一口了,他是哪只眼睛看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