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
封庭?
北苍唯一一个异姓王,先皇一个头磕在地上拜了把子的干弟弟!
他不在他的封地待着跑靠山囤来做什么?
故渊淡下脸色,朝着封庭行礼,“草民拜见瑞王。”
说着他就要跪。
封庭抬手,他身边的侍卫就已经上前扶住故渊,“太子殿下可是要折煞老夫了。”
他这一拜他可受不住,虽说他已被废,可终究是太子,他本就无心他们的权力之争,更不会偏颇与谁,可他血脉在这呢,谁也忽视不了。
“瑞王言重了,草民故渊早已不是太子。”
“哎,不谈这个,不叫你太子,老夫就叫你阿渊,一个代号而已。”
封庭哈哈笑着走到了故渊跟前,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九岁的故渊在同龄人跟前个子算是高的,此刻已经到了封庭的小腹处,他弯下腰,盯着故渊的脸,“倒是比三年前老夫见你长高了不少,这模样更是比那木傲洋正派得多。”
故渊脸上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有淡淡的冷漠,封庭话里的木傲洋便是当朝宰相,他的外祖父了。
不过,封庭说的三年前见过他倒是让他想了起来,是有那么回事,三年前故渊记得封庭携带小女儿进宫感谢故明兰赐婚,当时在皇帝的书房里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才短短三年,封庭怎么都老成这样了?
“不知瑞王不远千里从封地来这里,所为何事?”
故渊不去接封庭说木傲洋的话,朝后退了一步又行了一礼,这礼并不卑微,他虽然低眉敛目,可清冷矜贵的模样怎么都改变不了,这一礼只是晚辈对长辈的尊重。
封庭挑眉,好小子,是块可以雕琢的好玉料,能屈能伸。
“老夫还真不是来找你的,老夫是来找乡大夫池鱼的。”
封庭挺起腰背,朝着故渊的身后去看,他已知道乡大夫外出了,虽然都隐瞒了故渊的行踪,可他早已探知到故渊随着乡大夫出去了,这些,他并不会拆穿故渊,只是,他都回来了,那小乡大夫怎么没见着踪影呢。
池凤鸣一直站在牛车旁静静地观察着故渊还有封庭,有故渊在本也轮不到他上前回话,只是此时听见封庭是来找闺女的,心不由得紧了几分,方才林听雪说这老头是瑞王,这官职可不小呢,他找自家闺女干什么?
故渊已经听见身后池凤鸣的靠近声,他不动声色地挪动了几下,挡住还想往前的池凤鸣,抬眸看下封庭:“乡大夫就在后边,应该即刻也便到了,瑞王先请坐,木姨,上茶。听雪姐姐,去迎迎阿鱼。”
故渊朝着院中的小石凳旁引着就已做了安排。
封庭也不阻拦,随着故渊的动作挪到了石凳旁坐下,乡下有这样清幽的院子也属实不错了,尤其这院中茂密粗壮的老槐树遮挡住了所有的太阳,尽管这样酷热毒辣的日头,坐在石凳上都不觉得热。
林听雪的小碎步走得很急,池凤鸣转身也跟了出去,才出院门就拉住了她的胳膊,“林姑娘,院中之人是何人,为何来找阿鱼?”
林听雪早已满头大汗,这糙汉子不曾在这些尊贵的人精跟前服侍过,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危险,这些人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那句话说得不好了就能送了命,别看着瑞王笑呵呵的,那可是曾经先皇的拜把子兄弟,朝代更迭,多少从龙有功的大臣都没有善终,而他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有自己的封地,在这样的人跟前说话能不紧张吗?
池凤鸣这才注意林听雪的脸色苍白,双手颤抖个不停,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这酷暑天里她的手冰得厉害,“别怕,有我在呢。”
低沉的一句话像一个火种扔在林听雪的身上,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尽管知道这个糙汉子没有跟院子里人抗衡的能力,可有他这句话就够暖心的。
林听雪点点头,都忘记自己的小手还在人家掌中呢,“此瑞王便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