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听雪作揖退了下去。
池鱼就像小猫一样滚到了故渊的腿边,仰躺在他的腿上,盯着他的脸看他的眼。
“别看了,无碍的,快起来穿衣服。”
故渊一手捂住池鱼的眼睛,一手拍她的后背。
眼前的视线全被遮挡,池鱼无奈只能接着故渊的力道站了起来。
林听雪再次进来时,故渊已经给小丫头穿戴整齐。
他站在一旁,看着林听雪给她洗脸,梳头,等一切完毕才去了另一个水盆旁净了手面跟她们一起出去。
今日的太阳倒是躲了懒,破天荒地没有出来炙烤靠山囤,天边甚至还出现了黑压压的乌云。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林听雪望着天边,这样的乌云密集起来,不出一个时辰一定会来场倾盆大雨的。
“还真的是要变天了!”
池鱼也扬着小脑袋看着远处。
今日她要去牛家庄叫牛吃草家参加寿宴呢,请帖她都接了。
“是有什么事吗?”
见小丫头出神,故渊问道。
垂在耳侧的小花辫一颤一颤地,池鱼点着头把昨天人们递请帖的事说了出来。
“你可真忙,还要管人家生娃娃的吗?”
故渊哭笑不得地看着跟前的小丫头。
“不然怎样?”
见故渊笑自己,池鱼噘着嘴,一跺脚,有些生气地扭头不去看他了。
“好,好,别生气,我们阿鱼是观音大师身边的仙子,替观世音大师来送子的。”
故渊敛了戏谑,攀上小丫头的肩膀,推着她朝茅草屋那边走。
一顿早饭都没吃完,斗大的雨点就朝着大地砸来,还真的落雨了。
人们惊喜地朝着茅草屋这边奔跑。
“乡大夫,你看到了吧,下雨了,下雨了。”
靠山囤的乡亲们都喜极而泣,三年了,靠山囤一滴雨都没下过!
大家身上都没穿蓑衣,任由雨点拍打在身上,雨珠很快连成一条线,哗啦啦地朝着大地上浇灌。
饥渴了太久的大地,此刻受到苍天的滋润,畅快地喝了一个饱。
今日,靠山囤的人都没去劳作,坐在家里欣赏这场久违的雨水。
“阿鱼,爹爹一人去牛家庄随个礼吧,这场雨看样子短时间不会停,你别去了。”
池凤鸣也还惦记着昨天牛家庄的事,既然接了帖子,他就不想让闺女失信于人。
“爹爹,我也去吧。”
池鱼从凳子上站起来,她没忘记当时牛吃草渴望的眼神,老父亲过寿兴许就是一个借口,他是想让她过去接触接触他已有三月身孕的媳妇罢了。
“池叔,我也想跟着去。”
故渊蹭到池凤鸣跟前,低着头,他很少这样粘着人,尤其在人多时,他更很少露面,可今日,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想让小丫头离开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