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少喝些,容易岔气。”
齐老头听见故渊的话赶紧把手里捧着的碗递了过去,这水的温度该是正好了。
池鱼接过,小脸早已红透,有些丢脸呢,小脸埋进了大碗里,齐老头赶紧给众人摆手,众人会意,蹑手蹑脚地散开了。
池鱼再次抬头时,眼前已无黑压压的人群,只留了十一位新郎,他们手里还端着那杯酒,人也还跪在地上。
“都快起来吧。”
池鱼见不得人们跪拜她,浑身不舒服,伸着小胖手让他们起来。
他们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朝着池鱼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池里正年龄虽比我们小,却受得我们这一拜,您不仅是我们的父母官,还给我们娶亲,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往后我们必将以您马首是瞻。”
新郎的代表娓娓道来,他们真心叩拜,真心感激,试问这十里八乡又哪个村子的里正能正真用心地操心他们这等小事?
他们的里正仅仅只有三岁,不光解决了大家的温饱问题,还带着大家挣钱,而今还解决了他们这光棍汉的家庭问题。
“各位大哥哥,小叔叔都赶紧起来,再跪拜下去池鱼又要打嗝了。我也是靠山屯一员,又是你们地里正,有义务有责任做这些的,都赶紧起来招呼宾客后回家陪新娘子吧。”
小奶音在众新郎耳畔响起,都感慨是三生有幸才遇到池鱼这样的好里正。
池凤鸣抱着池鱼坐到了汪明海所在的一桌,这桌上除了汪明海还有齐老头和故渊,秦海生。
齐老头和秦海生低着头都红着眼,不敢去看池鱼,这大喜的日子里,他们怎么能流眼泪呢,可想到池鱼即将要上任乡大夫,必然要离开靠山囤了,就像心尖上的肉让人生生地剜割着,疼得无法自已。
“齐叔,你别再流泪了,看得我也想哭了。”
“臭小子别说我,你桌上那一摊水不是流的泪?”
齐老头不服气地怼了秦海生一句。
“二位仁兄因何事哭得如此伤心?”
汪明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今日嫁人的是这二位的女儿呢。
两人闻声,猛地抬头,满脸泪痕,却目露凶光地瞪着汪明海。
汪明海眉头一紧,难道跟自己有关?
“齐阿爷,秦伯伯,这是干什么呢?”
这两位的眼神里都搁着刀子呢,刚走近的池鱼就发现了紧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