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温柔地披散下来,季双双被打扰了好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林听雪闭着眼睛,静静听着她的动静。
池凤鸣今日喝多了是多么好的机会。
有些不甘心。
“听雪妹妹。”
季双双起来轻声唤林听雪。
聆听雪假装听不到,没一点反应,甚至还传出了微弱的鼾声。
季双双确定林听雪已经睡熟,蹑手蹑脚地朝着门口走去。
房门被拉开又关上,林听雪睁开了眼,静静坐直身体,听着门外的动静,果然没多久隔壁池凤鸣的房门被轻轻敲响,“池大哥,你好些了吗?双双给你送杯水进去吧。”
敲了几次不见池凤鸣应声,季双双用力一推,房门露出了一条缝,季双双俯身看去,里面没有人。
细眉轻蹙,她转身要下台阶,却在大院门口看见一抹熟悉的衣角。
提裙下去,她紧走了几步。
月光朦胧中,高大的身影挺括,季双双认得那身衣服是池凤鸣的,大半夜的他去晾晒房干什么?
不敢高声喊,季双双只加快小碎步朝着男人的方向迈进。
男人似乎发现了身后的人,也没回头,只把手背到身后,给季双双打手势,让她赶紧跟上。
季双双咬住嘴唇,心下大喜,这闷骚的男人竟然知道自己会去找他,竟半夜先出了门,要诱她去没人的地方呀!
站在门口看着熟悉的两道身影,逐渐隐进了暗夜里,林听雪留着泪咬着薄唇转身回了屋。
男人和季双双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到了晾晒房,径直朝着地窖而去。
季双双知道靠山囤有地窖,只是从未下去过,心里有些犯嘀咕,不知道这凤鸣要玩什么花样,不过看着挺刺激,拍了拍胸脯,大着胆子也跟了下去。
季双双才站稳,身后一个宽大的怀抱就抱住了她,“小东西,以为是姓池的?”
竟然是李秋水!
季双双转身小粉拳一下紧着一下地敲在他的胸口前,“你个没良心的,大半夜干嘛穿成了池凤鸣的衣服诱骗我来此地?”
娇嗔一声,季双双也只能佯装生气。
李秋水握住她的粉拳,放在了唇边,“还不是你这小东西太馋人,更何况,这样不是更刺激?”
打横把女人抱起来放倒在了地上。
天快亮时,齐老头起来了,想起故渊今日需要用大量的红薯,便简单收拾了下,朝着地窖而去。
齐老头今日走的另一条路到晾晒房,刚到便看见了熟悉的身影离开,他喊了声:“凤鸣!”
兴许是离得远了,没人应齐老头,齐老头摸了摸后脑勺,凤鸣这么早来晾晒房干啥?
又叫了几声,还是没人应,齐老头干脆也不叫了,背了竹篓就要下地窖,地窖洞口探出来一个脑袋,把齐老头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齐大叔,对不起,对不起!”
季双双已经整理好衣服,只有头发有些散乱。
她赶紧出来,扶起齐老头,齐老头拍着胸口,看跟前的女人,是池凤鸣救回来的季姑娘。
可她天不亮来地窖干什么?
齐老头突然一拍脑门,昏黄的老眼露出笑意,原来是这样!
“季姑娘赶紧回吧,我什么也不知道,也没看见凤鸣过来。”
齐老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跟季双双提着。
季双双先是愣,随即想到,齐老头应该是看见李秋水穿着池凤鸣的衣服的背影了。
也不多做解释,只羞红着脸,低着头。
多一人怀疑她跟池凤鸣的事,她嫁给池凤鸣的几率就更大一些。
今日靠山囤将迎来热闹的一日,季双双捋了捋散乱的头发迎着还未发出的曦光进了木屋。
大家早早吃了早饭就到绣坊的空地上了,空地设置了两个入口,一个入口种了一棵枫树,枫树叶子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