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得齐老头差点打翻手里的碗。
“你个不讲理的,自己做过什么,自己不清楚?你范氏有了口粮食恨不能藏裤裆里,咱们艰难时,你们谁施舍过一口?”
齐老头显然怒了,敢砸他的饭碗,他可不是吃素的!
“姓齐的,你们只顾着吃啦!”
齐老头把碗一放,其他齐氏的人也都围了过去。
可谁知这范春良平时就好个偷鸡摸狗,此刻瞧准了机会,呲溜一下子钻出了人群,朝着两口大锅奔去。
“哎呦,谁给老子使绊子!”
离大锅还有几步远时,范春良脚下被人一绊重重栽倒在了地上,手里抓着的沙子也散了出去,这家伙是想往锅里扔沙子,真是挨千刀的,自己吃不上,也不让别人吃!
他呸出来一口的土,呼啦一下眼睛,一个精致粉嫩的奶娃娃出现在了跟前。
奶娃娃手里端着小木碗,睁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正瞧着他。
她认识这人,这人坏得很,上次还想烧死爹爹和她,她记他一辈子。
范春良见给他使绊子的竟然是池家的妖女,心中的怒火骤然升起,张嘴就骂:“妖女,上次是不是你吓唬的我?”
说着他就要起身去捉池鱼,池鱼一闪,她厉害的爹爹就把范春良重新掀翻在地上,用脚压住了他的后背。
“上次是哪次?”
奶呼呼的小软嗓里轻飘飘的一句话。
“还敢装傻,上次你装鬼那次?”
范春良不甘心的扭动着身体,这该死的池家父女,上次怎么就没烧死他们!要不是他们,他怎么会变成而今的丑模样。
“装鬼那次是哪那一次?”
池鱼仍旧软着声音不急不躁,甚至小奶音里还含着委屈。
其他人也早已围了过来,端着碗吃着饭,看着这货出丑。
“你个小畜牲,老子上次要烧死你们那次!”
“哦……”
众人都停下了吃饭的嘴巴,发出了一声惊呼,这货原来还想杀人,杀人不成反被人给烧了?
都扭头去看齐老头,今日这顿饭吃得好,饭后还有大瓜,靠山囤可从来没出过杀人犯,范春良被烧伤这事是被压下来的,那晚去过茅草屋的人,除了范氏的人就只有齐老头,因为范春良没真的烧毁茅草屋,范梓良又说了半天好话,这事毕竟不光彩,齐老头才睁只眼闭只眼给遮掩过去了。
可谁知道这家伙今天又犯在小丫头的手里了!